“皇上,世子殿下不可能謀害太後娘娘的,”皇宮裏禦書房裏,徐公公看著臉色陰沉的皇上小心翼翼地說道:世子殿下雖然紈絝逞強,但絕對不會傷人性命,更何況那是最疼他的太後娘娘。”
“你這是為瑉皓求情了?”皇上陰冷地看了徐公公一眼,頓時讓徐公公心驚膽顫直接跪伏在地上,低聲道:“奴才不敢!”
“不敢?”皇上猛然起身,指著他破口大罵道:“你們會不敢?現在你們一個個誰都敢不把朕放在眼裏了,朕就讓你們看看這湟源國是誰的湟源國!”
“皇上息怒!”這時雲妃娘娘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輕聲細語地說道:“皇上,當前最要緊的事是太後娘娘的身後事,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如交給慎刑司來處理吧?”
“立刻傳嶽千帆進宮!”對於雲妃當年舍身救自己,後來卻又背負著那些閑言碎語卻從無怨言的事,皇上都記在心裏,所以一直以來都會對雲妃有著三分不同。
雲妃暗中遞了眼神給徐公公,徐公公立刻大聲回道:“奴才這就去請大司長!”
說完徐公公便匆匆退了下去,一直到出了宮才長舒口氣,皇上盛怒之下很有可能會直接殺了他,雲妃的出現算是救了他一命,也算躲過了這一劫。
“皇上,現在多事之秋,您要保重龍體才是,”雲妃看到皇上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不禁皺起眉頭說道:“聽聞鬼醫聖手雲先生正在京城,皇上不如讓他來診治一二吧?”
“禦醫隻說朕休息不好,卻查不出病因來,”皇上聽到雲妃真心實意關心自己,臉色緩和了些,慢慢地說道:“這件事你去安排吧,朕想自己靜靜,你出去吧。”
“是,皇上,臣妾告退!”雲妃行了禮,慢慢地退了出去,走在長廊中心思飛轉。
其實她來這裏本是為了試探下皇上對自己和七皇子的態度,外麵流言甚囂塵上,假如皇上忘記了當年的情分,他們母女定然就要早作打算,但是如今看來皇上對七皇子心中並無芥蒂,如同以前一樣。
不過能順手救下徐公公也算是舉手之勞,畢竟世子殿下和空兒是一條船上的人,但是究竟是什麼人頻繁針對空兒下手呢?
這個人的做法明顯是要將空兒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除掉,先是殺了衛琳曦,使得冷辰和衛知陽醉生夢死,再來便是世子殿下謀害太後,看來她也有必要見見讓空兒讚歎不已的嶽千帆了。
想到這裏,雲妃便對身邊的宮女說道:“玉竹,你在這裏候著,一旦大司長從皇上這裏出來,就帶她到我那裏去,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娘娘!”玉竹乖巧地點點頭,沒有再跟著雲妃,慢慢退到一個不起眼得角落裏去了。
而這邊,納蘭瑉皓在七皇子府正在和蘇墨染帶來的禁衛軍僵持,看著那些禁衛軍平靜地說道:“就憑猜測要將本世子抓起來,你們禁衛軍也未免太兒戲了點!”
“世子殿下,卑職也是奉皇上之命將您收押,”為首的蘇墨染雖然是世子的人,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卻沒辦法袒護他,隻得狀似平靜地說道:“請世子跟卑職走一趟。”
而這時,徐公公也已經到了七皇子府,對著眾人行禮後焦急地開口:“大司長,皇上讓您立刻去一趟!”
“既然如此,本世子便跟你們走一趟好了,”納蘭瑉皓聽到徐公公的話,這才起身對著千帆笑道:“大司長,本世子的清白可就拜托你了!”
“瑉皓,你放心,我會盡快查出真相的。”千帆毫不避諱眾人拉住納蘭瑉皓的衣袖,淡淡地說道:“如果查不出,我就跟你一起赴黃泉。”
“我相信你,”納蘭瑉皓拍拍她拉著自己的手,轉身對著蘇墨染說道:“蘇統領,咱們走吧。”
這件事交到帆兒手裏,那他就不必擔心有人從中作梗,他在這裏跟蘇墨染耗著時間,就是想看看皇上會不會把這件事交給帆兒來查,如今這樣說明皇上也不相信他會毒害太後,這湟源國說白了還是皇上的湟源國,隻要他還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那麼整件事就還有轉機。
“徐公公,咱們也趕快進宮吧!”看著納蘭瑉皓離開,千帆又低聲跟洛朗空說了會話,才對著徐公公說道。
二人策馬飛奔,直接趕到了禦書房,千帆走進去的時候恰逢皇上又開始頭痛,千帆看到皇上忍耐的模樣不禁皺起眉頭,突然說道:“皇上,恕臣多言,微臣以為您也許並不是病症。”
“此話怎麼講?”皇上心中一凜,抬眸看向她說道:“你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