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芳名(1 / 1)

白衣男子沿著他們說的方向一路向前,走了不久,便隱隱約約像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而後就看到了一座破廟,他一步步走近,終於在門口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具屍體,與此同時,也感受到了廟中散發出來的強大妖氣,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可這麼多年來的曆練與修行,讓他決不能在此刻退縮。握緊了手中長劍,踏進破廟的那一刻,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隻是在進去之後,他卻隻看到了一個衣衫破敗,昏迷在地上的小夥子。而令人不解的是,那股強大到令人生畏的妖氣,竟是自他的眼中傳出。

他忍不住想向前一探究竟,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他抽出長劍,開始慢慢向前靠近。而就在他快要接近小銀子的那一瞬間,躺在地上的小銀子終於醒了過來。

她的左眼忽然間睜開,一眼掃向正拿著劍靠近她的白衣男子,隻一眼,那男子便被她眼中所射出的妖氣震飛了出去。那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氣而自動發出的攻擊,縱然小銀子無心傷他,可她眼中的力量是她自己也無法控製的,況且如若不是對方對她產生了惡意,也不會被反噬弄傷。

小銀子醒過來的時候大概便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白衣男子鞋子上的錦雲紋,那是仙門中人才會在衣著配飾上紋的東西,而他也不是自己昏迷前見到的那幾個人,因此小銀子心知這人對自己怕是有所誤會,倒也沒有太過動怒,那人倒是傷得不重。可惜的是,她卻並沒有看到象征著邙山的墨玉雙魚佩。

小銀子掃了眼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撿起了地上那塊原本該綁在自己右眼的布條,又重新給自己綁了上去,一邊綁著,一邊嘴裏還念叨著:“真是的,就是為了不傷人才遮住的嘛,幹嘛非要自己揭開呢?現在的人還真是越來越不要命了,哎……”

重新綁好以後,她才準備向外走,路過門口那具屍體之時,她連掃都沒有掃一眼,似乎已經知道了是什麼情況。隻是她原本以為應該已經昏迷,再不濟也該逃走的那個白衣小道士,此時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或許是因為右眼被重新遮住的緣故,又或許是小道士此時對她已經沒有了殺意,這次那小道士成功的擋在了他身前,並拔出了劍。

“嘖嘖嘖,這位小哥啊,別動不動就拔刀好不好,這樣很容易傷到人的?”小銀子的聲音聽不出一點兒緊張和害怕,透著一股子輕鬆。

“你是人?”白衣小道士反問道,問完這句話他便忽然發現,先前的那股妖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真是人的氣息。他不由得看向小銀子的右眼,心中推算那眼睛裏藏了隻妖的可能性有多大,最後得出的答案是,以他的所學來看,毫無可能。要麼便是附身,隻是附著在一隻眼睛上,別說這可不可能,便是真的做到了,那以人的一隻眼睛,也根本不可能承受住如此強勁的妖力,並且散發出如此純淨的妖氣。

“呸,你可別罵人啊,我當然是人啊!”小銀子被他問得有些不爽,那句話戳到她心裏的刺了。

白衣小道士看到小銀子這個樣子之後,竟有了一絲愧疚,頓了頓,想起廟口的那具屍體,接著問道:“人可是你殺的?”

小銀子回頭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問:“你說他?”

白衣小道士點了點頭。

“算是,也不算是。”

“怎麼說?”

“他欲行不軌,被我身上的力量反噬所傷,還有,他不算人。”

白衣小道士想起自己方才被震傷,還有先前那幾人的不對勁,竟然沒再懷疑她說的話,反而收起了劍問道:“姑娘芳名?”

小銀子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就轉移話題了,頗為不解地盯著他看了很久,看得小道士的耳朵都紅了,終於忍不住開口解釋道:“家師曾說過,出門在外,不可逞一時之勇,世間能者甚多,打不過的,就跑。姑娘說的若是假的,你妖力收放自如,曆清自認不是姑娘你的對手,記住姑娘的名字,回去可以讓家師來思考對策。若是姑娘說的是真的,想必姑娘也為自己身上這股力量所苦惱,家師或有解決之法。”

小銀子被這小道士的坦然弄得目瞪口呆,思考怎麼對付她的對策嗎?你確定這樣跟妖怪說妖怪會放過你?還有,堂堂修仙之人,那可是被世間眾人無比羨慕尊崇的對象啊,居然能夠把“打不過就跑”這種話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口?還居然能說得這麼一本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這個小道士倒是不讓人反感,小銀子想著。

“姑娘?”

“啊,我叫小銀子,住在城東五裏外的李家園。”說完這句話,她便直接越過曆清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說道:“漢城的小混混小乞丐基本上都認識我,你找不到了可以跟他們打聽哦!”

小銀子想自己真是瘋了,居然自找麻煩,真跟這傻道士一樣蠢了。不過……解決之法,她想或許她是真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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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到底更多少字數比較合適呢?唔~看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