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追風聞言,臉上滑下三條黑線,公子啊,我們錯了。
“唉!本公子真是命苦,手下們一個個的都欺負本公子。”雪千尋搖頭歎息道,語氣中滿是落寞,眼裏滿是狡黠之色。
隻是走在她身後的三人,都沒有看見她眼裏的狡黠。
“公子,明天就由屬下和追風替您調教一下那些刺頭,您在旁觀戰就好,若屬下敗下陣來,再由您親自出手。”追月連忙表衷心。
“這可是你說的,本公子可沒逼你們呦。”雪千尋轉過頭,一臉壞笑的對著追月說道。
追月這才驚覺自己上當了,公子那麼厲害,哪會在意屬下因不服而提出挑戰,分明是想偷懶,可話已說出口,悔之晚矣。
“追月,把白天的賭注先兌現了,晚上的宵夜就由你負責吧!”
“是,公子。”
“什麼賭注?追月,快說說怎麼回事。”慕秀亭好奇地問道。
“就是今天來別院的路上,公子和我們比賽騎馬,輸了的人要負責今晚的晚膳。”追月回道,頗有種壯士斷腕的感覺。
“想不到公子的騎術也這般了得。”慕管事言語間滿是讚歎。
一行人說說笑笑間,來到前院的飯廳。
雪千尋招呼三人坐下一起吃,三人推托再三,無奈雪千尋盛情難卻,隻得坐下用膳。
晚膳準備的很豐盛,可見是慕秀亭特別關照過的。正當他們用餐到一半的時候,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臉上滿是淚痕,直直的跪在飯廳的地上。
“奴婢見過公子、慕管事,夫人要生了,可穩婆說夫人難產,你快去看看吧!”小丫鬟說話間帶著濃濃的鼻音,語氣裏滿是急切。
慕秀亭聞言,手裏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到地上,猛地站起身來,“公子,恕屬下無禮,先行告退了。”
“秀亭,我隨你一同前去吧!”雪千尋說著也站起身來,示意小丫鬟在前麵帶路。
“這怎麼能煩勞公子,您接著用膳,屬下去去就回。”慕管事見狀,連忙勸道。
“好了,秀亭。都這時候了就別說客套話了,快走吧!我學過醫術,也許我能幫上忙。”雪千尋拉著慕管事就往外走去。
追月、追風麵麵相覷,也跟著雪千尋起身往外走。公子什麼時候又成大夫了,還真是驚喜不斷呀!金陵城的人都是瞎子嗎?這麼光芒萬丈的明珠硬是被當成了魚目,不知道將來哪個幸運的男子能夠慧眼識珠,認識到公子的好。
雪千尋一行很快來到慕夫人的房間外,守在門外的丫鬟見慕管事來了,哭道,“慕管事,求你救救夫人吧!大夫說隻能保住一個,問您是保大還是保小?”
慕秀亭聽聞,身子晃了晃,想他和夫人林氏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一直很好,可現在夫人難產,卻要麵臨這兩難的抉擇,不管失去誰,都會令他痛不欲生呀!
雪千尋推開房門,拉著一臉痛苦之色的慕秀亭走進房中,隨手將房門關上,見一屋子丫鬟婆子手忙腳亂的在旁伺候,端著一盆盆血水出去倒掉。躺在床上的慕夫人臉色蒼白,臉上滿是汗水,聲音微弱的對旁的穩婆和大夫說道:“我快不行了,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穩婆也是滿臉的汗水和淚水,握著慕夫人的手鼓勵道:“夫人,您千萬不要放棄呀,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慕秀亭來到床邊,跪在慕夫人床前,哽咽道:“豔兒,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一定要堅強,你可以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的孩子也會沒事的。”
雪千尋連忙上前,給慕夫人把脈,慕夫人因大量出血,脈象微弱,必須馬上進行剖宮產手術。她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取出一顆補血的藥丸放進慕夫人口中。穩婆見到一身男裝的雪千尋,忙說道:“這位公子,男女有別,您怎麼進來了,快出去。”
雪千尋冷冷地撇了穩婆一眼,對一眾丫鬟婆子說道:“給本公子閉嘴,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什麼男女有別,命都快沒了。不相幹的人都給我出去,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
雪千尋看慕管事滿臉哀傷地跪在床前,心生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秀亭,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這裏的事交給我,我保證你的妻子和孩子都會平安無事的。”
慕管事聞言,滿是希冀地問道:“公子,你說你能救豔兒,這是真的嗎?”
雪千尋微笑道:“是真的!好了,快出去吧!等孩子生出來,我讓穩婆抱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