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生出一個報複他無情對待的念頭,她準備在他麵前賣弄風情,和每一位同她蜩情的男士說笑,向他證明她不是沒人要的小垃圾,離開他,她照樣有人要!
深邃的夜晚特別寒冷,唐蜜兒偽裝自己像一朵傾城的交際花,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演出,喝了許多香甜的水果酒,卻不知酒也會有後勁……
她不知道自己跳了多少支舞,隻覺得頭越來越沉重,腳也越來越酸麻,可能是心情本來就十分沮喪,所以讓她的胃更加不舒服的翻騰著。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霍峻熙冷冷地質問她。
“難道你沒注意嗎?我正在跳舞。”
他揚一揚濃眉。“不要讓我失去理智的直接把你扛回家。”
“你生氣了嗎?”
“我不應該生氣嗎?”
她踉蹌了一步,倒入他的懷裏。“為什麼你會來這裏?”
“因為你在這裏。”
唐蜜兒帶著微醉的眼眸迷蒙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你已經不要我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你這個小白癡!你知不知道這個拍賣會究竟玩的是什麼把戲?”他慍怒的搖晃她。
“跳舞、拍賣會……”她開始語無倫次。
他扶住她。“該死!明天我會找明妮娜算帳。”
清醒之後的唐蜜兒頭痛欲裂,昨晚她一定喝了不少酒。她張眼看看四周,這裏是熙的房間,她竟然迷迷糊糊的回家而不自知。
她爬下床,按摩著太陽穴。
“醒了?喝下這杯解酒液你會舒服些。”
她轉身看向他,朝他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你。”
霍峻熙看著唐蜜兒,與她目光相鎖。看著她蒼白的臉、嫣紅的嘴唇,想到昨夜她風情萬種的與男人調晴、跳舞,心頭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壓抑住自己的脾氣。“以後空著胃不準喝酒。”
“以後?還會有以後嗎?”她指的不是喝酒那件事。
霍峻熙慢慢靠近她,她則向後退縮。“我在邀請名單上看到你的名字幾乎失去理智,你不知道明妮娜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
她搖搖頭。“她有許多彈奏工作交給我做。”
“明妮娜是上流社會的皮條客,專門為那些你口中的紳士大爺們物色床|伴。”
唐蜜兒震了一下。“我……以為那是藝品拍賣會。”
“她辦拍賣會是美其名,你也看到了,在場的男士們哪個是真正有心思欣賞藝品的收藏家?”
唐蜜兒回視他冷酷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明妮娜一直很關心我的演奏,尤其是我媽媽去世後,一向都是她安排我的演出事項,我以為她是正派生意人。”
“你太天真單純了,有些事不是你的小腦袋可以理解的。”
他遞上解酒液,她順從的喝下。
“謝謝你,害你花了不少冤枉錢買下拍賣會上的東西。”
“花錢事小,我真正在乎的是……你。”他堅定地說。
她仰起頭,眼淚立刻掉下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好心,可不可以不要說在乎我的話,我怕自己太貪心,再也不想離開你!”
霍峻熙捧起她的下顎,突然把她摟近身,狠狠地吻著她的唇,他感覺她在他懷裏顫鬥。他強迫她接受他熾烈的吻。
唐蜜兒曾發誓不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但是現在卻在他的身下完全軟化,理智完全被情欲所淹沒。
她無助地任他吻著,他予取予求,臉上的表情混合著不顧一切、無法自拔的痛苦。
直到熱情慢慢冷卻,霍峻熙才痛苦地凝視她的雙眸。“我說過,除非你願意,否則不會再碰你。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這樣待你的,我不會再犯。”
“我們之間不是非要做曖才能有交集。”她苦澀地道。
男人體貼地撫平她身上略微淩亂的羊毛洋裝。“是的,都怪我總是一副猴急的樣子。”他自我解嘲。
唐蜜兒直起身子,用手指整理亂發。“我真的不知道明妮娜舉辦的拍賣會暗藏玄機。”
“拍賣會裏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心甘情願的,但明妮娜有時為了增加新鮮感會故意讓不知情的女人參加拍賣會。她最擅長的把戲之一就是弄假成真或順水推舟。”霍峻熙走到窗前拉開窗簾讓晨光流瀉而入。
“我的天啊,我差一點……”
“忘了今晚發生的事,你並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隻是讓我憂心忡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