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唐蜜兒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昨天早上我拿到邀請函,看見你的名字差點沒嚇壞,著急的想要聯絡你,但你住處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電話又關機,我差點報警協尋,好在越提醒我不如晚上參加競標,我才稍稍安了心。”
“你……怎會有我的電話?”他不是準備與她撇清關係,對她的行跡不再聞問嗎?這讓她心痛至極。
“我問了你的前任男人藤井霖。”他的聲音略顯幹澀。
兩人倏地沉默下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她的心情茫然而沮喪,躺回床上閉上雙眼,不讓他發現她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他竟這樣對她,串串珍珠般的淚水從她臉上滑落。
霍峻熙在激晴中感到臉旁的濕潤,她的淚喚醒了他的理智。他不可以這樣對她,但這個吻卻帶給他一種渾然忘我的迷情,他竟忘了……
倏地,他迅速從她的身上離開,因為傷害她讓他不舍。而梨花帶淚的臉龐,不住顫鬥的身軀,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將她摟在懷裏。
男人的下頰貼在她的發上,純色的眼眸看著天邊孤寒的星光,他們的生命仿佛在雨夜時的相遇就已緊緊糾纏。
時間有片刻停駐。他們緊緊相擁,他聽見她的心跳,聽見自己的心跳,聽見她的呼吸,聽見自己的呼吸。
月亮從雲隙間散出銀色幽暉,多年傾慕的心,在望眼的刹那間傾瀉而出……
霍峻熙的手扶起她的頭,映入藍色眼簾的一雙蓊水秋瞳因淚水而顯得水霧蒙蒙,他的心仿佛受到狠狠的衝擊,幽藍深邃的眼眸淺淺地躍上一片迷蒙和矛盾,內心仿佛曆經了無數次的掙紮。
女人的淚仿佛流進了冰封的心,他感覺自己的意誌漸漸後退,粗實的手溫柔地撫著被吻腫的嫣嫣唇辦,緩緩地低下了頭,輕憐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此時此刻,奇異的感覺在兩人眼眸交會的一刹那,重疊著、輝映著……
唐蜜兒沉浸在男人帶給她奇特的氛圍中,沉醉在他溫柔的懷抱裏,霍峻熙的柔情化為最輕柔的春風挑動她,宛如迎風綻放的薔薇,她不自覺地陷入其中,白皙的臉頰因為醉飲激晴而染著酡色緋意。
肌膚驟然直接相觸,令她意識到他們這樣是不對的。
唐蜜兒從惡魔的迷霧中清醒了過來,用盡身上的力氣將他推開。
霍峻熙一雙湛藍的眼眸閃動裕望的火花,他火熱地注視眼前的女人,她竟令他像個毛頭小子,但女孩那淩亂的發絲、柔滑的肌膚再次讓他克製住自己的衝動……
唐蜜兒的臉上浮升兩朵嬌羞的紅雲,思及自己剛才的想法,低下了頭,感到內心一陣火燙,她竟沉溺在他引發的噭情。
霍峻熙專注地凝視著她……
她是一朵開放在雨中的白色蓮花,幽幽地綻放動人的光芒,不染人間塵埃,而他是一個惡名昭彰黑道惡魔,他們的生命本不該有交集。
那一夜之暗殺行動之後,他就該忘了她,她的美麗該是屬於其他男人,想到她在拍賣會上倚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裏,他陰霾的臉色如黑夜深沉。
他在生氣,為什麼?是討厭她主動回吻他嗎?還是,她的身份不該拒絕他,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的怒氣平息?不自覺地她又緊咬雙唇。
平靜的黑夜驚醒了樹上棲息的鳥兒。唐蜜兒訝異地睜大雙眼,不解地望著他。
男人俯身吻住沾血的唇瓣,紅色的血也染上厚實性感的薄唇,亦增添幾分邪氣,他的手摩挲過她的紅唇。“今夜你是屬於我的,不準弄傷自己。”
她不是故意的,隻要是緊張就會不自覺咬著唇。
他知道她的緊張不安是因為他,但他無法放過她。
他要她,無關兩代恩怨,而是男人渴望女人的裕望……
“你隻是我在拍賣會上花錢買回來的女人。”霍峻熙將她拋向黑色的床榻,輕蔑說道,不願承認她在心中特殊的分量。
唐蜜兒沒有出言反駁,在這間黑色的房間,將自己的如祭品般,獻給撒旦。
男人上前攫起她的下巴。“別將自己表現得像伎女。”
“我不是你的伎女嗎?”她自棄地說道,她出賣自己的靈魂,同時也失去了尊嚴;但她期盼著他的內心不似外表冷酷無情。
淩厲的藍眸迸射一道冷光望向她的眼底。“你不表現給我看看,我花一億買回來的女人是怎樣的貨色?”他提醒著自己,她隻是買回來的女人,和其他女人並沒有兩樣,刻意地忽視內心那股憐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