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琪慢動作地搖頭。“怎麼會好,熙要娶別的女人。”
“什麼?霍峻熙要娶誰?”藤井霖吃驚嚷道。
“我跟你提過的,他的義妹,魏伊娜。”貝琪低聲,喃喃囈語著,很怕一高聲,藤井霖會炸毛了。
“可惡!”果不其然,藤井霖大吼道。“如果霍峻熙好好待蜜兒,我可以心甘情願退出成全,可是他卻玩弄蜜兒,不行,我非找他算帳不可。”他站起身,氣呼呼地衝出門外,貝琪急忙攔住。
“你別再招惹是非了,熙決定的事是不會因為你大吼大叫幾句就改變主意。”
藤井霖看向貝琪,“你把霍峻熙形容得太好了,所以我才把蜜兒讓給他,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他要娶的女人不是蜜兒!他對蜜兒竟然可以這麼殘忍。”
“你不明白,他對蜜兒殘忍也就是對自己殘忍。”貝琪抓住他的手腕,擋在他麵前。盛天盟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她絕不能讓他再去鬧事。
“我不懂。”他眯著眼懷疑地看著她。
“這個故事要從十八年前說起……”她本來也是怒氣衝衝地要跑去質問霍峻熙,但被殷無情所阻,他將十八年前的風風雨雨對她說了一遍。
有往事的注解,讓她了解熙的無可奈何,對他無情的舉止也較能原諒。但她是局外人,原不原諒隻是錦上添花、無關痛癢,真正該探討的是唐蜜兒能不能原諒熙。隻是到目前為止,尚沒有人敢在唐蜜兒麵前公然討論這個問題。
藤井霖在聽她講述這個故事的過程裏,由一開始的理直氣壯到整個肩膀往下垮,頻頻搖頭。
“連你也很無力是不是?”貝琪問。“你不明白,你根本不能了解熙心裏的自卑。因為他的出生方式讓他一直活在黑暗裏。”
“難道就因為他內心的痛苦想要得到平複,就有權利那樣折磨蜜兒嗎?簡直噙獸不如!”他不屑的道。
貝琪無禮的推他一把,讓他踉蹌了一下。“你太偏激了。”
“偏激的人是你。”他回敬她,站直身體,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你愛著蜜兒,所以一味指責熙的不是。”她輕吼。她不能忍受他毫無理智的辱罵熙。
“而你愛著霍峻熙,所以才一味袒護他的罪惡。”他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粉飾太平。
“我沒有!”她對霍峻熙早已沒有男女之情。
“你有,隻是不願承認。”
“你這隻瘋狗,得了幻想症不停對人狂狺。”她叉腰大嚷抗儀。
“你罵我瘋狗,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不甘示弱,完全失去書生風度。
“你忘恩負義!我為了救你這個失戀鬼,不惜忽略我的賽鴿,金牌也放棄追求,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對我破口大罵!”
受不了委屈的貝琪流著淚離去,她發誓再也不要這麼雞婆了。
……
“熙真的願意娶我?”在這個事件中最大的既得利益者,魏伊娜興奮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女兒,熙欠我也欠你。”
“謝謝你!爸爸。”她還不是很習慣這個稱呼。
“不要謝我,這是你該得的,這十八年來你沒有我在身邊照顧你,我要熙在往後的幾十年裏補償你、給你幸福。”董祥自私的以為一旦霍峻熙娶了魏伊娜,物質生活的不虞匱乏就是最大的幸福。
翌日下午,魏伊娜穿著一襲香奈兒的新裝,極盡嬌貴的來到霍峻熙位於CBD商圈附近的辦公大樓。
“小姐,你沒有事先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櫃台的服務小姐有禮的說。
“我不是一般人,不需要預約。我是霍峻熙的未婚妻,我和他約好一起去買結婚戒指。”她的表情難掩得意之色。
“呃?”接待小姐吃了一驚,正舉棋不定之際殷無情正好進來。
“什麼事?”他看了魏伊娜一眼。
“你來得正好,可以證明我的身分。”魏伊娜轉動手上的藍寶石戒指,不友善地揚著不耐煩的下巴。
“你找熙有事嗎?”
“我和熙約好一起去挑選結婚戒指,我不能進來找他嗎?”
“可以,你是他的未婚妻,當然可以自由進出他的產業,隻是熙出去了,你今天白來一趟。”殷無情笑著說。
“出去了是什麼意思?他不用上班嗎?”她指了指四周厚重的大理石裝潢。
“熙是公司的負責人,他的行蹤沒有義務告訴我們每一個人。”
“唐蜜兒下午也不在別墅……他們是不是一起出去了?”魏伊娜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