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你呢?”他問我。
“我?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去感覺法力的流向所以不清楚。”我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好累……”
對,好累。
疲憊與困倦都湧了上來,我好累,隻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困……”
我發現我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
……
我做了夢,漫長的夢。
夢裏我變成了球球,在相同的地方徘徊了很長時間,才終於等到了等將我帶走的人。
相處的時間比起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直到最後,我還想著“要是能相處更長時間就好了”。
“不惜墮落成厲鬼也打算保護她嗎?”林潤之在那個地底城裏對我冷笑著。
“那當然!”我毫不猶豫地瞪了回去,“我絕對、不會認輸的!”
“她與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林潤之問我。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
“你認為你有選擇的餘地嗎?”林潤之用他一貫的高傲問道。
“至少我能夠什麼都不說。”我瞪了回去,“如果你想利用我來傷害姐姐,那就免了吧!”
“謔……”林潤之發出饒有興趣的聲音,“原本指望從你這裏知道一些什麼,看來是沒戲了啊。”
“你知道就好。”我說。
“不過,說是不能讓你傷害她……嗬嗬。”冷笑。
我相當討厭林潤之這樣的冷笑,他這樣笑起來總是好像他什麼都已經盤算好了一樣。
我咬著牙瞪著他,不說話。
“你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一點。”
哎……?
“隻要你出了什麼事,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傷害——”
當我不再做夢時,夢裏的一切都讓我揪心的疼,我老是想起球球,我一定要救他。
“——真是的,老是夢見這些過去的事。”
“誰?”我猛地回頭。
在那裏,一位麵容清麗的女性正坐在石頭上,她單手托著腮,身上的衣服猶如時代劇裏的女間諜。
“呃,離……珠?”我猶豫了一下才把後麵兩個字吐出。
“就是我啦。”離珠滿不高興地說,“別把我和姐姐弄混了。”
“離瑜呢?”
“喏,往後看。”
我轉過頭,就看見離瑜也一臉不高興地站在另一側。
她身上仍穿著襦裙,一身古風的打扮與離珠完全是兩個極端。
“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著她們,我啞然失笑。
“不和。”離瑜淡淡說。
“相性極其糟糕。”離珠說。
“吵架了?”
“沒有。”異口同聲。
“嗯,我記得你們原本就不和吧?”我看了看她們,“一個掌握記憶,一個掌握遺忘?”
“正是如此。”離瑜歎了口氣,開口道,“就像你剛剛的夢,我要做的是讓你想起它,而離珠做的則相反。”
“有什麼不好?”離珠反駁,“人要向前看才是。”
“也不能就這樣忘記過去吧?”離瑜說,“正因為有過去,才能決定未來的方向。”
“哈啊……”原來如此,這兩個人的關係真糟糕啊。
我想起方才的夢,它至少幫我搞清了當時球球和林潤之在地底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讓我更加堅定了救他的決心。
“我得學會救球球的法術才行……”我喃喃道。
一瞬間四周沉默了下來,我看向另外的兩人,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