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訪尼庵康巴方知康家事(2 / 3)

康老爺仗著才學過人,一表人才,很快得到滿堂春特別的情意。

但滿堂春從**就被董財主包占著。董財主財大氣粗,滿堂春靠著他,上道不久,便披金帶銀。浮浪子弟隻能覷閑,與滿堂春調笑幾句,捏捏手,拍拍臀,占點小便宜**。

康老爺不甘如此,上心去勾搭。滿堂春也喜歡康三爺風流年少,不久找到空子,把康三爺引領進房,顛鸞倒風,二人成就好事。

夜半,董老爺帶幾個跟班,悄悄而至,當場捉了赤裸裸的康老爺和滿堂春。

董老爺吩咐跟班將康老爺一頓痛打,滿堂春跪地求饒。

康老爺半個月沒起來炕。

康老爺爬起來,在街上瘸著拐著露麵了不幾日,董老爺家後院著了一把大火,後院的一溜草房和牲口棚全部化為灰燼。

董老爺心知係康老爺所為,傳出口風來:"要報複放火之人。

康老爺的爹爹見事情鬧大,兒子不管是不行了,便提前退休,讓康三爺操起鬼頭刀,在衙門走動。

董財主對衙門人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康老爺在衙門裏混得如魚得水,倒也讓爹爹放心。

康老爺殺人從不皺眉頭。有個強悍之徒挑戰說:"你敢盯著我的眼睛殺我嗎?"

康老爺盤腿與他相對而坐,兩人目不轉睛,咄咄相對,從日頭當午對視到日頭偏西,滾熱沙子烤得二人汗如雨下,二人比試鐵石心腸般的凶狠。

"你殺人會做惡夢的。"那人誘他害怕。

"夢卻是殺不死人的。"康老爺冷笑。

"你會斷子絕孫的。"大漢詛咒他。

"子孫的事,天老爺管,要你多嘴?"

那大漢終於在康老爺凶狠的目光逼視下低下頭,引頸就戮。

大漢斷子絕孫的詛咒,多少使他心神不寧。爺爺身為軍官,娶了如花似玉的名門閨秀,但成了劊子手,恐傷陰德,便為父親收養了討飯女為妻。

他不知道父親會為他尋一個什麼樣的妻子?

有一天父親興衝衝帶他下鄉,爺倆策馬飛奔,在一個小村下馬。問到一個姓謝的家裏。

謝家有一個癱瘓女兒,自膝蓋以下部位全部麻痹。女兒的媽媽磕頭作揖地說:"您就是康爺了,行行好,讓我女兒後半輩子有個吃飯的人家。"

父親看看那女兒渾圓健壯的屁股,像挑選一批牲口,滿意道:"屁股大,能生兒。"

吩咐康老爺把那癱巴女帶上馬。

"幹什麼?"

"回家你就知道了。"

康老爺隱約有不祥之感。把癱女兒馱在馬前,一股發黴的味道從那女兒身上散發過來,嗆得康老爺鼻子發癢,連打幾個噴嚏,內心十分厭惡。

晚,新收拾了一間房,安置癱女住下,父親喚過康老爺。

"爹為你尋個傳宗接代的媳婦。這媳婦咱不接過來,她的寡母一死,她就會餓死,爹讓你行一大功德,必能子孫興旺,去吧,到你媳婦那屋去吧。"

康老爺頓時感到那股嗆鼻的氣味撲麵而來,把他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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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爺從此花街眠、柳巷睡,洞房裏一夜也不去光顧。

家中控製他的銀兩。

康老爺囊中羞澀,在青樓妓院漸漸遭白眼。

滿堂春漸漸對康老爺冷言冷語。康老爺隻當二人關係熟悉,故而說話隨便,並未放在心上。他的自信心尚未受到打擊。

這天,康老爺喝了一頓鼓氣酒,探準滿堂春確實沒客。大搖大擺坐定,要摸索明白滿堂春對他還存幾分情意。

令人去喚滿堂春。

滿堂春仍是那話:"今夜有客,請康老爺且回。"

康老爺怒氣衝衝,撞門而入,滿堂春正對鏡修鬢,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康老爺闖進,嚇她一跳。

一看是康老爺,馬上鎮定下來,滿不在乎地說:"你來幹什麼?"

康老爺聞言大怒,跳上去揪住滿堂春頭***倒在地,騎身上便打。

滿堂春殺豬似的嚎叫。

妓院的人全擁到了門口,看窮嫖客痛毆紅**這幕有趣的戲。

第二日,董老爺拜訪縣太爺。董財主財大氣粗,與縣太爺稱兄道弟。

寒喧過後,縣太爺探問:"老年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親自到此,可有什麼見教?"

"不敢,不敢,隻不過有樁小小不平事,發生在老爺手下人身上,特來關照一聲,望加以管束,不要攪亂百姓生意。"

"是誰,何事?"

董老爺便訴說一頓康老爺強橫無理,無錢嫖妓,斷人財路不算,還醋意橫生,無端尋釁,毆打**,造得輿論紛紛,都說衙門的人未免太強盜了。白白睡人家,本已過份,還要打人,真是霸道。

縣太爺臉呈為難之色,這康老爺在衙門裏,終日談笑風聲,人緣甚好。他爺爺是寫官遭貶,雖做堂下劊子手,縣太爺不敢輕易慢待。

康老爺是不好隨便處置的人。

縣太爺安慰了董老爺,道:"莫急,莫急,我的屬下我一定要管。"

送走董老爺,縣太爺卻不知如何管束康老爺才好。夫人道:"聽說他剛娶了老婆,不如和他爹講明情況,請他家中管束,看嚴個一年半載,老婆生了孩子,年輕人的狂浪之心自然就收回了。"

"夫人之計甚妙,夫人之計甚妙。"

當晚,一乘小驕停在康家門前。縣太爺夜訪康家,康老爺從此遭幽禁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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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討飯女的母親,早對兒子的張狂不滿。如今兒子又闖下禍來,連縣太爺都上門要求家裏管束。討飯女氣得怒目圓睜,向丈夫說:"你管不了我管。"

喚過兒子:"你給我跪下。"

兒子乖乖跪下。

"聽著,我養你這個孽子,四處出去闖禍。從今天起,你不許出門,隻在你媳婦屋裏,白日讀書,晚上做那傳宗接代的事。什麼時候你媳婦懷了身子,你方可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