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容不明白江若蘭突然發怒的原因,一個勁將她往門外推:“若蘭,你快走,快走。”
“我為什麼要走?”沈秋容被問住了,她們要殺江馨儀被赫連煜抓了個現形,再不走,等下有人來,想逃就難上加難了。
焦慮在心,見江若蘭突然變得渾身戾氣,沈秋容拉起江若蘭往外走,壓低聲音說:“快點離開這,我在老地方給你準備了一筆錢,你找店長,他會給你的。赫連煜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事了,他現在不會顧念舊情了。”
“不,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該走的也是她。”怒指著江馨儀,江若蘭滿眼憤怒。
她不能讓她活得如此自在,快活,她要她過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
“若蘭!”沈秋容急出了一身冷汗,但她拿江若蘭沒辦法。
江若蘭用力推開沈秋容,害她腳步趔趄,葳到了腳踝。
沈秋容歪靠在牆上,滿臉焦急,想上前拉住江若蘭卻移動不了半分。
“若蘭,若蘭,你要幹什麼啊?快走,離開這裏,先找個地方好好休養。媽媽會幫你的,若蘭!”沈秋容撕心裂肺喊著,江若蘭充耳不聞。
江若蘭充耳不聞沈秋容的驚恐警告,冷笑著朝赫連煜走去:“煜,我以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你重情重義,不會膚淺隻看外表。我還是錯看了你,赫連煜,你忘了嗎?如果不是我拚死跳下海從鯊魚嘴裏救下了你,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赫連煜緊蹙的眉更深了幾分,紅色的血水裏,纖弱的女孩拚死拉住他,給他渡氣,救了他一命。
正因為如此,他一直縱容江若蘭的小任性。
將她看成自己今生唯一的妻子,壓製對江馨儀日益加深的愛意。
他就是不想做一個忘情薄義的男人,才對江馨儀不假辭色。
他怕,怕自己會迷失在江馨儀的溫柔裏,戀上她的體貼與善良。
所以,他戴上有色眼鏡,蒙蔽心智。
正是他這種駝鳥心態害了江馨儀,赫連煜自責不已。
可麵對這樣的江若蘭,他還是有所顧慮。
赫連煜沒有反駁,給了江若蘭機會:“煜,你曾經說過要讓我一輩子無憂無慮,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現在這話不算數了嗎?”
“你想要什麼?”看在她曾救他一命的份上,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江若蘭唇角上揚,彎出譏諷的笑:“和她離婚,跟我結婚。”
此時此刻她的計謀已經被拆穿,並非不跑,還要赫連煜娶她。
這樣的江若蘭連沈秋容都覺得不可思議,看不透她的想法。
赫連煜確定江馨儀沒事,為她蓋好被子,緩緩站起來,麵向江若蘭:“三年前,你不稀罕赫連太太的頭銜,一心追求所謂的自由和愛情。三年後,你已經失去了這樣的資格。”
“是嗎?煜,話先別說得太滿,凡事總有個例外。”江若蘭笑著,眼中綻出陰毒,宛如一條毒蛇正吐著猩紅的蛇信子。
江若蘭從病號服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免提,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失去了一貫的溫柔嫻靜,變得尖銳驚恐:“江若蘭,你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