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的話震驚了沈秋容和江若蘭,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
母女倆互望一眼,在彼此眼睛裏看到自己驚恐的樣子。
沈秋容把江若蘭護在身後,收起驚慌,怒懟赫連煜:“赫連煜,你怎麼能這麼冤枉若蘭。她是被江馨儀迫害的,她還一心替她著想。不願見你為難,決定離開,就算一輩子都修複不了容貌。她這麼善良,這麼純潔,你居然這麼冤枉她?”
沈秋容一心隻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隻要赫連煜還相信若蘭,隻要他繼續愛她。
那麼,她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冤枉了她?”赫連煜冷笑:“是的,我輕信了她的話,被她耍得團團圍。馨儀是養女,她是真正的江家千金,馨儀怎麼可能逼得走她,鳩占雀巢,連你們都控製住幫她說話?江若蘭已經是個成年人,人身自由,赫連集團就擺那,她隨時可以來找我。這諸多不合理的現象,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江若蘭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赫連煜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每一個字都似重石砸在沈秋容和江若蘭心頭,砸出一個個驚恐的黑洞。
赫連煜雙目赤紅,怒瞪著眼前罪大惡極的母女倆,暗恨自己的愚昧和遲鈍。
其實,她們的手段並不高明,隻要他多幾個心眼就能看明白。
她們利用了他對江若蘭的感激,編造了一係列謊言,讓他不得不信。
還有就是他對江馨儀複雜的感情,他不想對不起江若蘭,又克製不住對她萌動的心。
隻能用怨恨的表象來武裝,將自己偽裝成有情有義的樣子。
“赫連煜,你別為了美化江馨儀就故意汙蔑若蘭。我說了,我恨江馨儀,她的存在就是我的恥辱。我巴不得她去死!”沈秋容眼球凸出,怒吼道。
“媽咪,這是真的嗎?”江若蘭終於想通,決定棄卒保帥。
一個人死,總是兩個人一起死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們的計劃沒有得逞,江馨儀還活著。
就算報了警,最壞的結果也是殺人未逐。
她媽媽一直在吃抗抑鬱症的藥,再請個好律師,她不會受太多苦。
沈秋容一怔,母女倆有了默契,抱頭痛哭,訴說自己的委曲求全和忍辱負重。
看著沈秋容在自己麵前演戲,赫連煜額頭青筋一突突跳著。
明明她們的演技這麼粗糙,這麼膚淺,他卻從未懷疑過。
“媽咪,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為了我,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罪,我還讓你這麼操心。我真是太不孝了。”江若蘭的演技比沈秋容好,哭得梨花帶雨,無限悲傷。
江若蘭跪在地上,爬到赫連煜腳邊,抓著他的褲腿仰起頭:“煜,我求求你,不要怪我媽媽。她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她的一生太苦了。煜,你要出氣就衝我來吧,求你,放過我媽媽,求求你……”
江若蘭將姿態放得極低極低,把孝女演繹得入木三分。
赫連煜轉過身去,氣得胸膛起伏不定。
不是不忍心,是怕自己一時衝動,殺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