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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是將電話掛斷,蘭兆輝一向滿不在乎的臉似乎出現難得的凝重。
“怎麼回事?他說什麼?”我一頭的霧水。
“沒說什麼,就是叫我好好的待你。”他緩了臉,但是還是感覺他心裏似乎不爽。
“好好待我你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他讓你難堪了,拿我爸爸打擊你了。”我看著他的眼睛道。
他撓了撓頭,被自己的偶像打擊到了,心裏不痛快了,“也不是,就是強調了你的爸爸是夏董事長,很有錢,我心裏就不痛快,似乎我是奔著你爸爸的錢去的,我認識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爸爸是誰?我還以為他是個君子,我一直當偶像看的,說話那麼難聽,還有子靜你為什麼不說跟雲亦楓認識。”
“嗬嗬”我卻笑了起來,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你不是說總統的女兒都會追嗎?你鬱悶什麼?蘭大校草的自信心一向爆棚,怎麼突然受打擊了嗎?不相幹的人,就是因為不相幹的人我跟你說什麼?他是大總裁,我們萍水相逢用不著提。”我好笑地看著他。
“真的是不相幹的人嗎?”他卻一本正經看著我,我感覺他可能想到他提雲家兄弟的時候我變的臉,他還真挺心細的。
“當然,真的是不相幹的人,隻是他和我爸爸之間有業務上的來往,又住在我爸爸的樓下,曾經幫過我,而且他有女朋友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雖然我很受用你吃醋,但是為了這個吃醋不劃算,他是無意碰上了,而且說了讓我爸爸還他就行,但是我不會用我爸爸的錢,所以說我會還給他,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但是你仿佛隱瞞了什麼是不是?”我安撫著他,感覺雲亦楓不隻說了這一些,要不以蘭兆輝的性格不可能這麼介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他這個人我過於欣賞,加上我知道他不會是隨便管別人死活的人,所以就不太舒服,沒事了,他再沒說什麼。”
既然蘭兆輝不願意說,我也沒再追問。
我為學校請了一個周的假,方便照顧我的媽媽,這天我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剛推開病房,便聞到了花香,我一愣,原來是夏傳明來了。
“爸,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了?”我把東西放下,問道。
“昨天剛回來,聽你許姨說你媽媽住院了,我就過來看看,手術是明天做嗎?”夏傳明蹙眉道。
我發現媽媽把身子倚到了一般,臉色也不好看,也不知道夏傳明說了什麼?
“是,明天做,一切都準備好了。”我低低道。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媽媽也不說話,盯著某一處似乎想著心事。
“對了,子靜我聽你姨說你媽動手術需要錢,爸爸拿來了。”
不提錢也好,提起我就一肚子委屈,你的老婆給了我一巴掌,你現在再送我個甜棗,對不起我不接受。
“爸,錢已經交上了,您就不用操心了,說實話你有兒子有老婆給我媽拿錢也不合適,再說我也不敢用您的錢,再有個家庭糾紛我的罪過就大了。”我諷刺道。
“子靜,你怎麼跟爸爸說話呢!我昨晚淩晨的飛機,聽到你媽媽住院,一點都沒得閑立馬趕過來了,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夏傳明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可惜對於眼前這個人我是從來沒有怕過,“那麼您就更不應該了,我的媽媽已經跟您離婚了,如果沒有我,你們之間真正的老死不相往來,您有您的妻子,我媽媽很快就會有她的老公,這些年是我耽誤我媽媽了,如果她不是怕我受一點的委屈,以她的模樣找什麼樣的人沒有,所以我成大人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媽媽尋找幸福的那一天,所以拜托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我媽媽真的不用您掛心,ok?您把您的家過幸福了,我媽媽把她的家過幸福了,由於有個我,我們全家就是最最幸福的日子。”
夏傳明的臉色微變,妥協道,“子靜,你還小,我跟你媽媽畢竟夫妻一場,關心她很應該,以後爸爸有個事,你媽媽也許也會關心。”
媽媽猛然把頭轉過,“對不起,夏董事長,您的死活跟我半分錢的關係也沒有,我不會關心你,請你也別打攪我,請了您多次讓您回去,您都不動地方真的很令人費解,我還是那句話,請吧!我陳玉涵不歡迎你。”
爸爸的臉色微變,暗暗歎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我回去了。”
他說的有些蒼涼,我心裏一堵,“爸,我送你出去。”
“不用,你還是看著你媽吧!”說完他扭頭往外走,隻是那依舊高大的背影卻略顯佝僂,後腦那閃著銀色的發絲刺痛了我的眼睛。
幾步上前,我低聲道,“爸,我送你。”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