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說吧。”璟叡初也是顧及到有門衛在,一些話不方便說,於是直接拉著路笙簫的小手,兩人一路到了笙簫閣。
看他的神色不算太好,路笙簫大概也猜到了肯定不太順利:“王爺,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了吧?”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父皇說,要我盡管將證據查出來,否則,將依法處置。”璟叡初說出了父皇的大致意思,“當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什麼,皇上也不相信你嗎?”連路笙簫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一定很心寒吧,自己的父親不肯相信自己,隻是這樣的事情,在帝王家,也是司空見慣了的吧。
“不是不相信,是證據確鑿,沒法相信。”璟叡初也隻能這麼說了,他能理解父皇,父皇身上的膽子太重,不僅僅要顧慮到兒女情長,更多時候,更要顧及大局,甚至為了大局,可以犧牲兒女情長。
路笙簫也知道他的意思,隻得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調查清楚了。”他回答得自然,似乎調查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根本不在話下。
“現在調查,根本就像個無頭蒼蠅,從何下手呢?”路笙簫卻覺得此事不容易,“倒還不如留在宮裏,線索還多一些,在這王府,拿什麼去調查啊?”
“父皇禁了我的足,不過,也給了一些奏折作為參考。”他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似乎禁足對他來說也沒什麼。
路笙簫頓時就不淡定了:“什麼,你被禁足了?你都被禁足了怎麼還不著急,皇上這很明顯已經對你起了很大的疑心啊。”
“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麼淡定。”路笙簫不由有些佩服他了,“我進宮去和皇上說去。”
“胡鬧!”璟叡初冷聲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本王自由分寸,你就不要插手了,此事非同尋常,不是讓你拿來當兒戲的。”
她卻一口回絕:“我沒有當兒戲,我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幫上點什麼,璟叡初,為何你總是要誤解別人的好意呢?”
璟叡初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出言,語氣軟了下來:“我隻是怕你受到牽連。”
果然,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麵上裝作一副不領情的模樣,其實心裏隻是不願意打擾別人,不願麻煩別人,怕別人受到傷害罷了,路笙簫心頭微微觸動了一下,這樣的璟叡初,看起來竟沒有那麼討厭了。
氣氛正陷入尷尬,華婉容和路玥朦兩姐妹就急匆匆跑來了笙簫閣。
華婉容一見王爺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連忙上前去抱住他的身子,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王爺,您沒事就真的太好了,婉容一直在為王爺擔驚受怕呢。”
璟叡初有些嫌惡地推開她:“夠了,你還希望本王出什麼事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