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朕收到了至少十個要彈劾你的奏折。”皇帝微微歎了一口氣,“若非朕心裏對你還有所偏袒,就直接下令將你抓起來了。你要怎麼解釋?”
璟叡初拿起那幾個奏折,義正言辭道:“父皇明鑒,這奏折上所寫的內容,簡直是荒唐至極,兒臣是怎樣的人,父皇心裏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給皇帝點了點頭:“我也希望是他們憑空捏造出來的,可是如今拿不出證據來,你讓朕如何說服這麼多的大臣呢?”
“父皇,兒臣隻想知道,一開始的諫書,是誰呈上來的。”璟叡初比較關心這個。
皇帝努力想了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封密函是朕昨夜秘密收到的,具體是誰,朕也不清楚,大概他也是怕得罪於你,才不敢現出自己的真正麵目吧。”
“父皇,連是誰呈上來的諫書您都尚且不知,卻要相信這諫書上的話。”璟叡初不由得自嘲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父皇堅信密函上的話,兒臣也沒有什麼要說的,要殺要剮,任由父皇處置。”
“放肆!”皇帝似乎有些生氣,“朕今日叫你過來,是讓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是讓你來認罪的!”
嗬,雖然皇帝嘴上這麼說,璟叡初卻還是不相信他的話,父皇若是真心相信自己,就不會連夜讓景公公去請自己過來,還順便封鎖了睿王府,父皇若是真心對自己沒有任何懷疑,這殿內的一排排守衛又是做什麼的呢?
雖然他嘴上一直說相信自己,可是這些行為,都出賣了他啊。
“解釋,兒臣一時拿不出來,不如這樣吧,父皇將密函給兒臣看看……”
“這個不行。”他卻一口回絕了,“既然是密函,自然不能隨便給你看了,不過這些諫書和奏折,你可以拿去看看,作為參考。”
無奈之下,璟叡初也隻好妥協了:“是,聽從父皇的安排。”
“好了,你先回王府吧,不過這風頭之下,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出府比較好,朕也會派人幫你看著的。”皇帝的話,聽起來好聲好氣,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軟禁和監視罷了。
“是,兒臣告退。”苦笑了一下,璟叡初這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緩緩走出了龍乾宮。
璟叡初不在,路笙簫便獨自安頓著王府裏的工作,讓他們都各司其職,並告訴下人們不必擔心,王爺很快就能回來。
一開始他們不肯相信,直到見到了王印才乖乖聽話,路笙簫不由得反省,自己作為一個王妃,在這王府是不是也太沒威信了?
而她以為璟叡初可能得好幾天才能回來的時候,他卻已經回來了,進門的時候,臉色不是特別好看。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皇上是怎麼說的?”一進門,路笙簫便上前去,語氣中滿是關切之意,“他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