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看璟叡初反問。
路笙簫……
這裏又不是王府,這人一如既往地霸道。哼,她除了是他的王妃還是他的盟友,唯一不是他的犯人。她欲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就退了回來。
此時已是夜深,莫說他不熟悉這住宅,就算是熟悉,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宋無心怕是早已歇息下了。
璟叡初見她退了回啦,嘴角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本王還以為王妃是嫌棄本王了,不願意和本王待在同一個屋子呢。”
“嗬嗬,”路笙簫幹笑兩聲,“怎麼會呢。能和王爺同住一個屋簷下,是妾身百年求來的榮幸,妾身怎會不識抬舉。”
哼,要不是她不願意在外吹涼風,才不會跟他廢話。
要是以前的身體倒還好,什麼樣的夜沒過過,大冬天的,還下著雪,她和戰友們一起執行任務,愣是沒吭一聲。
她還記得那幾個漢子佩服的眼神和豎起的大拇指,她有些懷念,那時的日子真是舒坦。
不爽就打一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氣急罵娘也是有的,哪裏像現在過得這般窩囊。
她要變強!報仇之後遠走高飛,絕不受者勞什子氣!
“你在想什麼?”這女人,竟然在他麵前走神!
不知璟叡初何時走到她的麵前,她竟然都沒發現。
璟叡初個子很高,路笙簫剛好夠著他肩膀。此時,男人從上睥睨著她,目光逼視。
不要急,不要急,要忍住。
路笙簫緩緩歎了一口氣,“妾身在想什麼王爺難道猜不到嗎?自打妾身嫁入王府後,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王爺難道不知?好在有晚秋這個丫頭,還算是忠心,可能是妾身再王府唯一的依靠了。如今她也……妾身真不知道回到王妃後還能相信誰。”
她目光幽怨,似乎真的在擔心回到王府後的日子。
裝可憐嘛,誰還不會了?
路笙簫雙手無力地垂下,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捏成一個拳頭,掌心傳來刺痛,立馬,她的眼裏噙滿淚水。
美人帶淚,猶如梨花帶雨,自是淒切非常,我見猶憐。
璟叡初鮮少簡單路笙簫這副無助的模樣,心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
“誰說的,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自會護著你。”他將她欄入懷中,他還以為這女人有多厲害,原來也有軟弱的一麵。
他最是討厭女人哭哭啼啼,動不動就掉眼淚。可如今見著路笙簫哭了,他竟然不覺絲毫反感。
路笙簫並未反抗,先就讓你占點兒便宜!要不是她不想回府後被華婉容安插眼線,她至於這樣麼?
晚秋走了,職位就空缺了。華婉容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哪裏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肯定會給璟叡初上眼藥,趁機在她屋子裏安插眼線。
她這叫先下手為強!
誰叫璟叡初這人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並且不愛搭理內宅鬥爭。最後耐不住華婉容軟磨硬泡,指不定就準了。
“可是,晚秋走了,妾身腳跟不穩,不敢相信別人送來的人。”路笙簫循循善誘道。
“連本王你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