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愛叫什麼就叫什麼。”

“難道小昭寒不是侍衛嗎?”穀梁珞故意問道。

昭寒捉急了:“說多少次了!本公子不是侍衛!你這女人是懂不懂啊?”

“那你是誰?”這才是穀梁珞最想知道的重點啊。

身手不凡的昭寒公子,江湖上根本查不到任何的相關信息,找不到身世,問不出根源,甚至連見過他的人都不算多,她穀梁珞總不能放任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傲嬌就這麼天天逗著她家丫鬟玩吧?

“我是……唉,我是昭寒啊。”差點被套話了!

“瀝國姓昭的人可不多,而這能查到的實名在錄的,並沒有昭寒公子這個人,還是說其實你不是瀝國的人?”穀梁珞步步逼近,嘴上更是嚐試著要從昭寒的嘴裏挖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昭寒卻不上當,抱著劍說:“王爺卻從來不問我是誰。”

穀梁珞:“王爺確實不會問你是誰,他隻需要確定你是人是鬼就行了。”

“那你一個婦人,還追根到底做什麼?”昭寒不耐。

“因為我是婦人,我八卦,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妃抬舉我了!我就一個在江湖上混吃的。”昭寒抱臂,等著穀梁珞後麵的話,誰知對方竟然不再接話,於是又說,“難道王妃以為我是鬼?”

穀梁珞嚴肅的看著昭寒,往前走了兩步,認真的說:“管你是人是鬼,打死一個是一個!”說完便提著樹枝氣勢洶洶的打上去。

昭寒大驚,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匆忙道:“你丫認真的啊?”

穀梁珞心道:要是認真的,你早就是活不了多少集的龍套了。

沒了樹林裏的枝葉阻擋,穀梁珞“追殺”起來更方便了,昭寒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跟穀梁珞對打了,因為經過了無數次的對打之後,他發現一直以為人家穀梁珞都是那他來練手呢!

他昭寒又不是傻,每次都任由穀梁珞耍著玩。

他武功比不上,但是輕功還是可以的,穀梁珞想要追上,也不是劍容易的事情,而且後麵有人拚死拚活追著跑的感覺,他很是享受。

兩人在道元寺上空飛來飛去,引得寺裏的和尚紛紛抬頭看。

昭寒終於跟穀梁珞拉開了好長的一段距離後,穩落在寺內最高的樓塔舍利塔之上,一手拿著劍,一手撩撥著自己肩前的頭發,滿臉的得意,對著不遠處相對來說要矮上很多的樓頂上的穀梁珞挑釁道:“怎麼?來打我啊?”

穀梁珞冷哼,也不回話,卻也不動,就安靜地站著看著昭寒。

她在想,她就是什麼也不用做,就這樣站著,以昭寒的性格,很快就要崩不住了自投羅網了。

果然不過一會,昭寒察覺有異,開始惴惴不安了,穀梁珞此時這麼安靜的站在那看著他,真的是無時無刻不讓他懷疑穀梁珞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了。

昭寒試著慢慢往後退,一邊退著一邊看穀梁珞的表情,時刻警惕著穀梁珞會不會突然就衝上來。

忽然腳下傳來一聲“磕呲”聲,嚇得昭寒差點沒直接拔刀。

他低下頭去看是不是踹壞了瓦礫,誰知道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他踩到的是瓦礫沒錯,但是瓦礫破碎的地方卻露出了一根潔白的骨頭。

他轉身,瞬間被眼前所見驚得根本不記得自己還在跟穀梁珞玩貓抓老鼠的追擊遊戲。

發現不對的穀梁珞疑惑地看著那高樓之上,因為蹲下而隻能看到半個腦袋的昭寒,最後果斷飛身上了樓。

昭寒拿來瓦礫,從中拿出一個上了些青苔的骷髏頭,將骷髏頭的正麵對著穀梁珞,自己也抬頭看向穀梁珞。

兩人相視一看,穀梁珞也蹲了下來,同樣拿開了一片瓦礫,將被瓦礫隱藏在內的骨頭露了出來,疑惑道:“怎麼會這麼多骨頭?”

昭寒看著眼前雖然有瓦礫覆蓋,但是還是依稀可以看見些許白色形狀透露出來的骨頭,也是一腔的疑惑。

“該不會是寺廟裏的和尚吧?”

“你覺得這樣的衣服,像是和尚的嗎?”穀梁珞鄙視地瞥了一眼昭寒之後,用手裏的樹枝撩起一塊殘破的衣布仔細看著,“王爺也差不多到了,你在這守著,別讓人破壞了現場,也別讓人發現這裏的異常。”

“你去哪?”昭寒見穀梁珞要走,脫口而問。

穀梁珞:“難道你想跟王爺去祭祖?”

昭寒恍然回神,差點就給忘了今日是清明,王爺是來祭祖的啊!

穀梁珞直接來到寺廟門口,剛好碰上眾人要隨著方丈進寺,穀梁珞便旁若無人地走到葉拂城身邊,對著方丈行了佛禮,笑盈盈地,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方丈一臉慈祥地回笑,豎在胸口的手裏還捏著佛珠,轉起來咯嗞響,隻打量了穀梁珞一會,便說:“阿尼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