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邵庭看著近在眼前的廟宇,氣勢宏偉,他認得這裏的方丈,所以也沒有費什麼時間,就有小和尚聽說找方丈就直接帶著他們上了後院。
小和尚引路,繞過大殿進入後偏殿,就是方丈的誦經講佛法之地,進入殿內往裏走就是方丈居室。
而早有耳聞的方丈已經在韓邵庭還沒有進到屋裏時,已經出來迎接了。
“老衲恭迎韓施主,未曾遠迎,還望見諒。”
麵前的方丈,長髯飄飄,炯炯有神的眼睛,渾身散發著一股超然脫俗的仙氣。
韓邵庭停下腳步也回禮躬身一拜“豈敢豈敢,打擾方丈了……”
方丈帶著韓邵庭拾級而上,入得自己的偏殿,二人飲茶就坐,方丈屏退眾人,韓邵庭說了此行來的目的。
方丈撚須靜思,他說道,“就在早上的時候,確實有那麼一個穿的很是貴氣的女施主來過,而且還直接說要見我,求了一個符,我看她神情慌張,眼神猶疑,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韓邵庭示意林子清將手下拍到的汪曼雲近照拿給方丈確認,林子清走到方丈跟前,拿出照片,遞給方丈看,方丈頻頻點頭,“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走了沒有幾個時辰,我記得很清楚。”
韓邵庭微微一笑,果然是汪曼雲。
“那方丈她都跟您說了什麼嗎?”林子清急切的問到。
方丈又是撚須一笑道,“說了什麼,自當是施主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可以說給其他人聽呢!”
林子清一愣,覺得自己問的話有點太直接了,韓邵庭製止林子清的魯莽,他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雙手合十,“方丈說的對,但是我們正在調查她,就難免心急了。”
方丈一笑道,“其實說與不說都是看緣分,既然韓施主想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著,方丈喊出小和尚,對他耳語幾句,小和尚點點頭退出,不一會,又進來,隻是手上多了一個簽筒和一副字。
方丈拿過簽筒裏的一隻簽,遞給韓邵庭,“韓施主想必是要找這個吧?”
這是汪曼雲剛剛求下的簽,韓邵庭接過簽,隻看上麵寫道,“鏡月當空出匣時,刹那雲霧暗迷離。寬心手待浮雲散,危不危兮安不安。”
韓邵庭一字一句的念完,林子清更是一頭霧水,一臉茫然的看著方丈問,“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林子清早都被繞暈了,他看方丈笑笑,“方丈一定是知道何意了?
方丈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了。
而他一天都不知道要解多少這種簽呢。
但是每個人求的簽就算是相同的,但是方丈解釋的意思也是不同的。
他看人來解,而且有些還不點破,更多的是要靠個人悟性,所謂有些人看山是山,有些人看山不是山,就是這個道理了。
韓邵庭就像看公司的數據報表一樣在專注的琢磨著這幾句話,似有所悟,但是也還是心中有疑問。
他坐在紅色漆木椅子上,林子清矗立在一邊,眼睛轉啊轉,他是更不明所以了。
自詡見過世麵的韓邵庭,麵對著這幾句話,也是心頭難解煩亂,他就是想找答案的,可是卻更加的糊塗了。
他皺著眉頭在思索,苦惱這幾句話裏到底包含著什麼意思?
方丈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
“女施主說她最近經常做噩夢,夢見有人勒著她的脖子,醒來感覺呼吸不暢,其實,我勸慰她,這都是想的多了,才會夢見這種夢,心魔折磨人,才會讓她如此惶恐,那她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就不得而知了。”
方丈停頓了一下,看著韓邵庭端坐在對麵聽的認真,“韓施主,這個女施主和你是什麼關係?”
“哦……她是我未婚妻的繼母。”
方丈了然,繼續說道,“後來,她隻讓我給她求符保她能度過危機,而這簽裏也說了曾經如雲霧裏看不清楚的事情,也快要露出了端倪。”
“雲霧裏看不清楚的事情也要露出了端倪?”韓邵庭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