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剛從暗處走出,那女子便被強盜一掌打昏了,說道:“吵死了!”
“操他靚姐哉!我還沒有出場,就打暈了女主人翁。真混蛋!”西門慶心裏暗罵。不過這戲也得演下去,好容易準備的台詞。
“你們這幫狗賊,識相的快放了她!”西門慶惺惺作態,大顯英雄氣概。可惜她聽不到也看不到。
眾人先是一驚,看到就他一人,怒起。早有幾人氣勢洶洶地撲過去。西門慶感到有點不對,哎?!怎麼真打啊?
“哎喲!好痛,哎喲!我是西門慶,不要打了,哎喲!會出人命的!”西門慶慘叫。
“你奶奶的,去吃屎吧!西門慶?!東門慶今天也不饒你!”這邦強盜是拳打腳踢,直打得他嘴歪眼斜,鼻口噴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原來西門慶找的人還沒有來到,這邦人正巧是真的強盜。真是作繭自縛,自食其果。
突然一聲雷霆般嗬斥:“何方賊人?竟敢在此作惡,如此猖狂!”
眾人一看,啊!打虎英雄!
這人正是武鬆,剛才散了酒席,愁懷滿緒,正在閑逛,遠遠聽到有人叫“救命”便匆匆趕來。
武鬆忽然又發現使他念念不忘,魂牽夢繞的女子正被一強盜攬在懷中,頓時火冒三丈,殺氣衝天,像餓虎一樣向強盜撲將過去。
強盜聽說武鬆功夫了得,被他打一拳那還不得腦漿迸裂!被他踹一腳那還不得粉身碎骨!見武鬆來勢凶猛,個個抱頭鼠竄,轉眼間跑得無影無蹤了。
武鬆抱起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感覺到了她在他懷中的呼吸,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但他還是非常緊張,焦慮不安。於是快步直奔一家客棧去了。
西門慶的親隨劉四找的七八個人在紫石街尾上躥下跳,怎麼也發現不了那女子,也不見西門慶。發現地上躺著一個受了重傷的男子,便向他打聽。
西門慶被人打得說話含糊不清,他們聽了很久才明白,他說他是西門慶。
“你若是西門慶,我就是西門慶他爹了。想要我們幫忙,也不用撒這種謊。等死吧,你!”一個大漢又踢了他兩腳罵道。也難怪他們不信,這西門慶臉腫得像豬頭一樣,誰能認得。
後來劉四來尋到西門慶才把他救回家去。
這女子仍是昏迷不醒,武鬆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著她。客棧的小二去請郎中還沒有回來。
她是如此純淨無瑕,白嫩的肌膚光潔如玉,淡淡的體香沁人心脾。眉宇間透著絲絲哀愁,惹人心疼憐愛。
武鬆的手不由得伸出,輕輕地撫著她溫潤的臉頰。此時他耳根發燙,身體好像隨著撲撲撲的心跳而微顫。他情不自禁緩緩俯身,把熱唇貼向她那令人心醉的小巧紅唇……
突然一陣敲門聲,武鬆驚得從床上跌落下來,是看病的郎中來了。
罪過!罪過!幸虧沒有吻到,差點釀成大錯。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郎中開了一些安神的藥,說她並無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長長的睫毛動了下又緩緩掀起,清靈的美眸緩緩轉動。她醒了!武鬆嘴角飛起一抹微笑。
她猛地做起,縮成一團,眼睛裏充滿了恐慌,臉上寫滿了疑問。這是什麼地方?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對,這裏是劫匪的家。咦?他不是打虎英雄嗎?也做了強盜?
武鬆見她樣子很是心疼,溫和地說:“姑娘不用怕,在下武鬆,剛才遇到一邦強盜劫持姑娘,便救回。因不知姑娘家住哪裏,就送你到這家客棧來了。”
“小女子潘金蓮謝英雄相救!”她起身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