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這一下子是卯足了勁砸下去的,那少年的額角立即湧出血來。他反手扇了沈魚一個耳光子,沈魚眼前一片眩暈,踉蹌著跌撞在案角,唇邊溢出了血腥。
少年胡亂用袖子擦去臉上的血跡,凶惡地扼住沈魚的喉嚨將她抵在案桌上,自她鬆動的衣領看過去,是雪白的肌膚和因急促呼吸而隱約可見的曲線。
少年看的有些急切,漲得紫紅的臉龐泄露了他急於宣泄的想法,他不想多做糾纏,隻揪過沈魚的肩膀讓她背對著他,好方便他從後麵侵入。
沈魚左肘抵住他,顫抖著右手去摸索著桌上物品,少年唯恐再被砸,便上前欲扣住她的手。豈料在二人各自的防備和反防備中,‘啪’一聲,沈魚的手摑在了少年臉上。
遲遲不能得逞的事實讓少年狂躁起來,暴怒之下拉著沈魚的頭發一甩將她甩到了虎皮毯子上,傾身壓了上去。
“烏勒說你肚子裏有娃娃,可本王子就愛搞肚裏有娃的女人。聽說它還是眉下城那晉國王爺的種,本王子就更樂意弄掉它。美麗的姑娘,你不知道本王子就喜歡聽女子的慘叫,叫的越慘厲,本王子越有興致,持續的時間就越長……你叫啊,叫啊……”
麵對這個猙獰變態的少年,沈魚的掙紮越來越無力,她隻逼迫著自己並攏了雙腿,腦中也迷蒙起來,朦朧間她似乎看到了烏勒暴怒的臉。
隨後,她身上那令人作嘔的重量也突然間消失了,周圍隻剩下她聽不懂的白那語縈繞在密室裏,還有一紅一藍兩個身影扭打在一起。再後來,似乎是烏勒將她抱了起來,她便墜入了一片溫暖和柔軟之中。
烏勒的聲音像是響在一個與她不相幹的空間裏,“沒有本王子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沈魚不由自主的蜷著身子,這人又想幹什麼?王爺,你在哪裏?小魚兒好冷好冷!
“冷?”烏勒在她耳畔輕輕問道。
沈魚抽搐了下,聲音低弱,口氣卻厲害:“滾開!”
“巴托已經被我趕走了!”
烏勒緩緩說著,沈魚覺得那好似帶著一絲歉然,但立刻就否認了。錯覺,肯定是錯覺!
她又一次攆人:“走開!”
“這是我的住處,你讓我去哪裏?”烏勒起身去倒水,一個轉身回來時手裏多了個碗,碗裏有奶腥味,“來,把這奶喝下去!”
“你不要假惺惺的了!”
烏勒端著碗喝了一口,道:“你放心,我不會白白養著你的,你在白那國吃的喝的,我都會算在你男人頭上!”接著扶起沈魚,問道,“你說,我用你換整個眉下城,如何?” 奶膻味讓沈魚忍不住幹嘔起來,她覺得烏勒說的很可笑,好像是用牛羊去集市上換糧米一樣。
看著烏勒的漫不經心和玩味,沈魚卻後怕起來。她猛然悟過來烏勒當然不會蠢到用一個女人來換一座城,一品居前的那兩箭足夠讓他明白劉哲是什麼樣的人。他要的隻不過是一個‘拖’字,劉哲一天不同意,他就拖上一天,他拖上一天,晉軍的糧草也就少一天,這才是他的如意算盤。
烏勒看著她,琥珀瞳仁中有微微笑意,“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男人會不會答應?”
“奸詐!”
沈魚邊罵邊踢了他一腳,卻被烏勒握住腳踝,“其實,本王子倒是想看看你男人是不是真的愛護你……”
沈魚掙了兩下沒掙開,一著急就又罵道:“他若答應用眉下城來換我,他就是蠢豬!”
烏勒皺了皺眉頭,有些沒緩過味來,於是他將沈魚的腳塞進毯子下,垂眸問道:“什麼意思?”
“我若是他的寶貝,那就是無價的。無價的寶貝怎麼能用城池這樣的俗物來衡量呢?”
烏勒嗤笑了聲,幼稚!
嘲笑歸嘲笑,他說完後徑直歪倒在地上,手支著腦袋,臉色竟也逐漸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