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我找過你,可是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在別人懷裏了,你要結婚了……是我的錯,所以你放棄了我……對不起,半夏……"
蘇半夏詫異的表情逐漸冷卻,她忽然又想大笑,可是嘴巴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所以,你選擇了結婚。"因為以為自己結婚了,所以他選擇了結婚。
造化弄人不是嗎?這個結積在她心裏那麼些年,原來隻是一個可笑的誤會。她以為的拋棄,到最後是一場鬧劇。蘇半夏有點悲痛,指責的話哽在喉嚨:為什麼你不親自向我問清楚,問我為什麼結婚?如果你出現了,就知道我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啊!為什麼不問?
可是這些話還有什麼意思,他都已經結婚了,就像對林素暖那樣,背上了責任。如果說出實情,能怎麼樣?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挽回也沒有什麼意思。至少現在她知道了,他從來沒有拋棄過她,他一直都是愛著的,就如她一樣。
單鬱助輕輕擁住蘇半夏,這一刻,就讓他忘記她已經結婚的事實,用一個男人的身份擁抱她,隻要這一刻就好。
直到現在,蘇半夏也不是那種沒有了愛情就不能活的人。她無法做出那種傷害別人的事,單鬱助的妻子--顧漫,從頭到尾都沒有錯,也許她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事,要她承受單鬱助背叛的痛苦,實在太不公平。
一直在大廳等候的紀初浩見單鬱助一臉難受地走出來,便知道事情不樂觀。他上前拍拍單鬱助的肩膀,簡單地說了一句:"走,陪哥們兒喝酒去!"其實他也猜到,他們之間不應該有什麼了,蘇半夏都結婚了,還能發展什麼?能見麵已經夠了吧。不像他和洛卡卡,就連見麵都是奢望。
蘇半夏呆呆地坐在床上,大滴的眼淚從眼睛中溢出,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這就是所謂的見麵不如不見嗎?相愛而不能相守的兩個人,互相遠離才是最好的辦法啊。
夜晚的海邊,清新舒爽,海風吹在臉上有點鹹濕。浪濤聲像是從遠處傳來,猶如天堂之音,月光清冷地灑在海麵上,泛著粼粼的波光。
單鬱助和紀初浩找了個大排檔,小菜都沒有點,直接就叫了幾箱啤酒。
"紀初浩,我找到她了又能怎麼樣?她已經結婚了,我能怎麼樣?"單鬱助喝得有些高,將啤酒瓶狠狠地摔在油膩的桌上,口齒不清地大聲吼道,引來旁邊的人紛紛行注目禮。
"你說,我是不是該約半夏的老公出來單挑?誰打贏了誰就和半夏在一起?"單鬱助眼睛半睜,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紀初浩無語地看著已經初顯醉態的人,無語。單挑?他以為是比武相親嗎?算了,懶得和一個醉鬼一般見識,紀初浩顧自喝著酒,想著是不是該給卡卡打個電話,說找到半夏了。
"紀初浩,怎麼辦,我真的很想和半夏在一起!"單鬱助一臉迷醉,神情說不出的動人。
紀初浩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也很想和卡卡在一起,你能幫我想辦法嗎?"
"紀初浩,我霸王硬上弓可不可以?"單鬱助突然站起來,鬥誌昂揚。
紀初浩無語了,他可不可以搬到別的桌去,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丟臉了,酒品不是一般的差!
單鬱助頹廢地將頭抵在桌子上,臉色酡紅,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頭脹得發疼,什麼也想不清楚了,隻想要和蘇半夏在一起。什麼倫理道德,都給他見鬼去吧!就算蘇半夏有丈夫了,他也要把她搶過來!
"結婚了又不是不能離婚!"單鬱助猛地一拍桌子,把周邊人都嚇了一跳。
紀初浩忍無可忍:"在你看見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她是別人的妻子了。何況,當初是你先不相信她的。"
單鬱助痛苦地揪住頭發,聲音溢滿悲痛:"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為什麼不多給一點時間?為什麼那盤錄音沒有快一點到我的手上?"
"單鬱助,原諒是需要時間的,等你願意原諒她的時候,她卻等不下去了,這就是你們注定的分離。"紀初浩的話說得很殘忍,卻字字精辟。
直到現在,他都在等洛卡卡的一句原諒,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等得到那一天。他不想錯過洛卡卡的原諒,所以就這樣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