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暖,我從來都不想搶走你的東西。
單鬱助抱住蘇半夏,盯著拿把刀,血色染紅了他漆黑的眼眸:"半夏,你忍住,我帶你去醫院。"
蘇半夏的嘴唇沒有絲毫血色,慘白得驚心動魄,她虛弱地一笑:"我沒事,鬱助,你別擔心。"
單鬱助看著她的笑容,也笑了:"我知道,你會沒事的。"他怎麼能忘了,她是半夏啊,是他愛的那個半夏啊,是替他擋掉那隻鋼筆的半夏啊,是給他做飯的半夏啊。他怎麼會忘了,那個愛他的半夏。
五百萬,不管她有沒有拿,她都是半夏,要錢他有的是,隻要她想要,隨她拿就好了。反正他愛她,就算她愛的是錢,他也愛她!
城市的夜晚,一個男子抱著一個血染衣裳的女孩兒在街道上匆匆跑過,汗水一路滴下,混著血跡,在寥寥無幾的路人的注目下,向醫院跑去。
前腳剛踏進醫院,單鬱助便吼開了:"醫生!醫生!"
醫生、護士匆匆忙忙跑出來,見是單鬱助,二話沒說接過蘇半夏放到病床上就進了急診室。一個小時後,醫生出來了,單鬱助趕忙抓住他的手,問道:"她怎麼樣?"
醫生脫下口罩,笑道:"單董事長放心,那位小姐隻是傷到了肌肉,並沒有什麼大礙,隻要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如果單董事長想,現在就可以出院。"
單鬱助眼睛一亮:"現在就可以嗎?"
醫生點點頭,解釋道:"因為這位小姐雖然傷口比較深,但是幸好沒有傷到筋骨,所以傷勢並不算太重。就算住院也是提供一些清理的基本照顧,家裏也是可以的。"
單鬱助看著從急診室被推出來的蘇半夏,她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將劉海浸濕,眼睛緊閉,"紫蝴蝶"閃著奪目的光。
單鬱助深深地望著她,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無論當初發生過什麼,他隻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隻要能夠天天看見她,就算她愛的是他的錢,也無所謂。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調皮地在蘇半夏臉上跳動,悅耳的鳥鳴繚繞,窗外是蔥鬱的大樹,在陽光的照耀下,綠色顯得更加動人。蘇半夏的睫毛顫動幾下,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寬闊的空間。素雅的窗簾上繡著精致的花紋,房間是溫暖的明色調,她睡的床很大,很柔軟,這不是她的房間!
蘇半夏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想要下床,巨大的動作幅度扯動肩上的傷口,她齜牙咧嘴地疼起來。傷口?她記得昨天替單鬱助擋了一刀,然後她就暈過去了,難道這是單鬱助的房間?
傷口還在疼,蘇半夏還在盡力回憶昨天的情景,絲毫沒有意識到房間門的打開。
"你醒了?"溫潤的男低音從背後傳來。蘇半夏連忙回過身,見單鬱助端著早餐走進來,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是你的房間?"
"是,我昨天把你從醫院帶了回來。"單鬱助將早餐放在床邊,端起一碗濃稠的粥,輕聲道,"餓了沒,吃點東西吧。"
蘇半夏覺得有一股暖流走遍了全身,連傷口都不怎麼疼了。他的溫柔,專屬於她的溫柔,現在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可總是要變的,現在的她和他,都已經不是幾年前的他們了,一個已經有了未婚妻,一個,為了錢出賣了自己,怎麼還回得去?
"我要回去。"蘇半夏站起身,發現自己穿的是陌生的睡衣,立刻跳上床,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也顧不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瞪著單鬱助,"誰幫我換的衣服?"
單鬱助嘴角噙笑,看著她可愛的動作,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他無辜地聳聳肩:"放心,不是我幫你換的。你的衣服昨天在醫院裏弄爛了,所以現在你要走就穿著睡衣走吧。"
蘇半夏氣鼓鼓地指責:"單鬱助,你這個無賴!快點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單鬱助放下粥,雙手插進褲兜,斜斜地靠在牆壁上,活脫脫一個流氓相,他痞笑道:"你的衣服真的弄爛了,我到哪裏給你弄一套一模一樣的給你?"
蘇半夏呼出一口氣,盡力不讓自己和這個人生氣。她撇過臉,硬硬地說道:"那就隨便給我拿套衣服,我要回家。"
"我們家沒有隨便的衣服。"單鬱助雙手一攤,"你的要求可真高啊。"
"單鬱助!"蘇半夏咬牙切齒,他怎麼能這麼耍無賴,"你這是非法剝奪我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