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鬱助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滋味,他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而且愈加燦爛:"告訴我有沒有拿五百萬。"
"我拿了,我拿了,我拿了……"蘇半夏很多個"我拿了"被單鬱助堵在嘴裏,她幾乎不想相信單鬱助吻了她,他的唇依舊像以前那般柔軟。單鬱助原本隻是想懲罰她不說實話,但在相互接觸的一刹那,他的激情瞬間被點燃。他幾乎忘了這個吻隻是懲戒性質的,原來,吻她是要上癮的。
傑克拿手遮了遮眼睛,竟然在老板麵前吻上了,天哪,他現在是不是該溜之大吉?要是待會兒老板發起火來,他可是要受內傷的。黎亞修現在的表情已經像臉譜一樣變化了,傑克知道,老板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他真想衝出去叫那兩個人不要吻了,不僅影響市容,還影響他們家老板的心情,這樣就間接影響了他的工資,他出門賺幾個錢不容易啊。
夜已經深了,好在江邊也沒有幾個人,像他們這樣接吻的情侶多多少少還有幾對,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蘇半夏整個大腦處於空白狀態,連反抗都忘了。當意識到身體裏的血液開始沸騰時,她才清醒過來,用盡全力推開單鬱助,吼道:"單鬱助,你瘋了!"
單鬱助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他痞子似的一抹嘴唇,上麵還殘留著她的味道。蘇半夏像個瘋子一樣衝過來,瘋狂地捶打他,臉上滿是淚痕:"渾蛋,你怎麼可以吻我?你瘋了!你怎麼可以吻我,怎麼可以?我是個壞女人,我不要臉……"
單鬱助輕輕地將蘇半夏擁在懷裏,像在哄一個孩子:"不要哭了,我知道,你不是壞女人。"
江邊晚風清涼,夜色迷人,是情侶約會的最佳場所。誰也不會想到,這樣深情擁抱的一對俊男靚女,早已分手多年,更相互折磨了多年。
單鬱助擁著蘇半夏,覺得他的世界一下子亮堂起來,一顆心被塞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原來,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他多想這一刻就這樣持續下去,持續到天荒地老,直到滿頭白發。
"半夏。"他將臉蹭著她的頭頂,輕聲道,"我真想讓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飄散在晚風裏,帶著一點點鹹濕傳進蘇半夏的耳朵。她猛然醒悟過來,急忙掙脫開那個她留戀的懷抱,擦幹眼角的淚水,轉過身,麵朝江麵,空洞的聲音傳來:"單鬱助,我們別自欺欺人了,當初我們分手時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我拿了錢,讓你在雨夜裏跪了十幾個小時,害你失去父親,這些我們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讓我過得悲慘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為什麼現在又變得情深款款了呢?"
單鬱助扳過蘇半夏的肩,直視她,咖啡色的眼眸還是如以前一樣清澈,經過那些事情也沒有沾染半點塵埃。他有些急切地辯駁:"我從來都沒有想讓你過得悲慘。半夏,從始至終,我隻想要一個清清楚楚的答案。"
蘇半夏閉上眼睛,有些無奈:"單鬱助,當初你下的封殺令讓我和卡卡找不到一份工作,逼不得已去夜總會當了服務生。現在,我隻想和卡卡平平淡淡地生活,放我走好不好?"
單鬱助輕聲笑起來,她竟然用這樣哀求的語氣求他放她走……他的愛,對她來說竟然是如此重的負擔嗎?蘇半夏,你何必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單鬱助剛想說話,就聽見背後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去死吧,單鬱助!"眼前寒光一閃,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向他刺來。單鬱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力量推了一下,他毫無防備地踉蹌到一旁,耳旁是蘇半夏的聲音:"鬱助!"她竟然拿自己的身體生生去擋那一刀!
那一刀深深地插進蘇半夏的肩膀,她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冷汗從額頭滲出。行凶的人見捅錯了人,沒有再顧及單鬱助,慌不擇路地消失在夜色中。
車上的黎亞修見蘇半夏受了傷,急忙想下車去看看她的傷勢,卻被傑克拉住,他搖搖頭:"老板,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人,蘇小姐有單鬱助照顧。您別忘了,您的目的是那個人啊。"
黎亞修深深地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蘇半夏,咬緊牙關,叫司機開車朝那個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