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爾,經過這次香港之行,我一直都特別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憋了我好久了。”坐在會公司的保姆車上,我轉頭看向了王嘉爾。
此時已經沒有了跟拍的工作人員,我們說話也自在了許多。他以為,我要就他吻我這一事作出回應,其實我隻想單純地問他:“你是你父母親生的嗎?”
我看著他充滿期待的目光瞬間轉變為驚訝,驚訝之中還帶著一丟丟的失望。
“什麼意思啊你?”
我學著他曾經的樣子,聳聳肩,滿不在乎道:“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覺得,你貌似不是親生的一樣。大老遠地回去陪父母過年,誰知道卻被叔叔阿姨給拋棄了。出去旅行也不帶著你。你說要是親生的,我都不相信呢。”
聽完過後,王嘉爾殺了我的心都有。不過他卻隻是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樣。隨後望向窗外,便不再說話。
我還是看著他的側臉,雖然很想搞明白他到底是在想什麼,但是為了防止尷尬,我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到達公司之後,便開始了緊張的工作。我的行程再次排滿,新一年的通告去上一年的通告要多出一倍。
這就是我續約的後果。不停地為公司賺錢,以此來證明我的價值。
第一天是沒有工作的,公司特意準許了我一天的假。好不容易有個空擋,我便利用這短暫的假期去到醫院,看望小馨月。我在香港的時候,裴在宇跟我提了好幾次小馨月。病情得到了一部分的緩和,還透露說,樸燦烈,偶爾也會去醫院看她呢。
聽到樸燦烈的名字,我心裏總會莫名其妙地被揪一下,然後擰著那樣疼。自從那天從養老院不歡而散後,我們再也沒有聯係。常常還是會看到他和宋智真在屏幕前秀恩愛,但他倆心裏有沒有真感情,恐怕隻有他們心裏最清楚。
那麼他對於我來說,我也搞不清楚應該是怎樣一種關係。說實話,我現在真的還蠻抵觸跟他見麵的。因為關係鬧得那麼僵,後天又要去釜山拍和他拍電視劇了。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
他有宋智真,我有王嘉爾。而這兩個人,無疑會成為我和樸燦烈交流的障礙。我看不慣宋智真,他自然也看不慣王嘉爾。我看不慣他,他也看不慣我。我們倆就這樣互相抵觸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從小馨月的醫院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每次都是這樣,一大早地去醫院,總是特別晚地回去。有時候甚至還不會回去,索性就在醫院住下了。小馨月的病情並沒有裴在宇說的那樣,有所好轉。在我看來,反而還在慢慢地嚴重。骨髓配對一直都不成功。我們這邊一直都在托人找關係,到處找配得上對的骨髓,可一直都不見有什麼效果。哎......真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和王嘉爾的《我們結婚了》的綜藝也暫時告一段落,至少近一個月是不會再錄製了。不知為何,知道這個消息後,我簡直要開心上天了,比任何人都要放鬆。不過還沒開心多久,就有了一種從一個狼窩裏跳入到另外一個狼窩裏的感覺。因為接下來的工作,是奔赴釜山,和樸燦烈拍電視劇。
天知道我有多傷心。
去釜山的那一天,李黎將行李遞給我,看著我,意味深長地冷笑了一聲,說:“祝您有個愉快的假期。”
我雖知道她什麼意思,但還是明知故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我笑笑,然後過來用肩膀撞擊我的肩膀,回答說:“剛跟王嘉爾在香港旅行了一趟,現在又要和燦烈去釜山看海,你自己都想不到最近桃花運這麼旺盛吧?”
我以為她隻是說我和燦烈,沒想到話一出口連王嘉爾都順帶帶上了。聽得我臉瞬間就綠了。而一旁的裴在宇自然知道我們對話的內容,默默地偷笑,還是不是地瞄我一眼。
“對了李黎,你別忘了定期去看小馨月啊。她這段時間太孤單了,我怕我和小蕊一走,她就更傷心了。”
李黎點頭,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放心好了。對付小馨月我還是有一套的。另外骨髓配對的事情我會留意的,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倆。你們呢就好好排戲,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李黎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老成的樣子,若不是因為看著她在動嘴皮子,我還真不敢相信這是我最熟悉的李黎說出來的。不過也情有可原,跟我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這麼久,老成一點是必然的。
隨後兩個小時的路程,我便在無休止的睡眠中度過的。讓我慶幸的是,這次並沒有做以前的那個夢。隻是高鐵的聲音總讓夢裏的我覺得,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
迷迷糊糊地醒來,迷迷糊糊地下高鐵,再迷迷糊糊地到達住的地方,再迷迷糊糊地到達片場。一路上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倒是裴在宇像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顯得都特別興奮。
尤其是,見到李燦炫的時候,裴在宇兩隻眼睛直閃星星,並且星星的輪廓還鑲嵌著一圈火光。可想而知裴在宇花癡的程度有多深。而可憐的他又不想讓對方看出來,隻好竭力抑製住內心的喜悅,時不時地看人家兩眼。
而李燦炫似乎也接收到了來自裴在宇的信息,嬌羞地用眼神回應他。兩個人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進行隻有彼此才有的信息交流。
這倆人,十有八.九是對上眼了。
不過令我感到驚訝的是,樸燦烈並沒有出現在片場。下午拍攝的部分一直都是裴在宇和李燦炫,樸燦烈連個影子都沒有。而我接下來的拍攝是和樸燦烈掛鉤的,有我的地方就有他,如果他始終不出現,那麼我的部分也一直都拍不了。所以今天整個一下午,我都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