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們倆做家務(2 / 3)

我聽見他吧唧了一下嘴,然後糾正我說:“像新婚夫婦,你說是不是?”

我收拾碗筷的手一頓,像新婚夫婦?這話,我隱約記得,貌似和燦烈在一起的時候我說過呢。當時我還嘲笑自己的用詞不當,新婚夫婦怎麼會有像小馨月這樣大的孩子呢。

走神走得太過認真,以至於都沒有看到王嘉爾已經湊到了我的眼前。我一轉頭,他那張放大的精致的臉一下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嚇得一聲驚叫,“啪嘰”一聲,手中的碗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並且刺耳的聲響。

驚嚇加上巨大的聲響讓我從神遊中快速遊離出來,我趕緊蹲下身來撿碎片。王嘉爾也趕緊和我一起蹲下來。他連聲說:“好了好了,笨手笨腳的,你不要動,省的到時候被玻璃劃傷手。”

可是不湊巧的是,他剛剛將話說完,玻璃碎片一下就劃破了我的食指。我清晰地感覺到肉綻開的感覺,緊接著,疼痛接至。王嘉爾拉著我,然後舉起我的手到水池旁趕緊給我衝水,一邊衝一邊說:“叫你不要動不要動,疼不疼啊?”雖在責備我,但卻是關切緊張的語氣。

我搖頭道:“不是特別疼。”

“不是特別疼就還是疼!”他幫我下了個結論。

待水衝完,他拿來創口貼幫我貼上,再敲了敲我的腦袋,無奈地說:“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你這輩分是不是亂了?剛剛還新婚夫婦呢,怎麼轉眼就變成你孩子了?”

他將我推到沙發上坐著,然後自己去廚房,一手承包了整個廚房。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我突然有些感歎。有些人你相見,卻怎麼也見不到。有些人可見可不見,卻總能天天見到。

也不知道遠在韓國的燦烈,看著宋智真,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情緒呢?

坐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身為客人,在這兒蹭吃蹭喝,還讓男主人的兒子幫我做家務,實在是說不過去。然後走進廚房,說:“我來幫忙把菜放進盤子裏吧。”

王嘉爾聞聲轉頭,持懷疑態度,問:“你確定你不會幫倒忙?”

我無情地小聲罵了他一句,然後說:“我剛剛那是不小心,而且,放菜而已,又不難。”

他點點頭,然後給我讓出個空間,示意我過去。之後的我便小心翼翼的了,再不敢馬虎。若是再打碎一個碗,就真的給人一種智障的感覺了吧。

我們吃火鍋的準備工作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才完成。看著滿桌子的“戰利品”,我倆心中美滋滋的。

做完後剛好到了飯點兒,我和王嘉爾相繼去叫叔叔阿姨以及王茵茵下來吃飯。看著一桌子的菜,並且擺放整齊,阿姨笑容滿麵。叔叔則是眯起眼睛笑著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看得我特別糾結。因為從我進了王嘉爾家裏開始,我知道就進入了他父母審視的過程中。阿姨雖然一直對我很好,但是作為一家之主的叔叔卻從來沒有怎麼跟我說過話,或是給我一個明確的表情答案。而現在竟然能給我一個笑容,這就說明,他對我挺滿意的。

可是,他們對我越滿意,我就越心虛。因為我和王嘉爾不是真的情侶啊!如果以後澄清後,他們該怎麼看我呢!

讓他們滿意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標,我應該讓他們討厭我呀,不然以後該怎麼脫身?可是目前看來,讓他們討厭我這個目標,貌似很難實現了。他們看起來,挺滿意我的!

於是,麵對他們的讚美,我隻是笑笑,而且笑得特牽強。

“哎呀,有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都知道做家務了!”王茵茵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再朝王嘉爾看去。

王嘉爾憨憨的撓了撓頭,隻笑笑,卻不說話。叔叔阿姨自然是滿意得說不出話來,雖然隻是小小的準備晚餐,但是對於超級富二代來說,能做成這樣,真的可以用“不容易”來形容。

飯後,我們倆又將飯碗收拾到廚房。因為有洗碗機,所以我們收拾得很快。王嘉爾帶我去別墅不遠處的海邊散步。

軟軟的沙粒鑽進我腳丫的縫隙裏麵,癢癢的。冬天的海水不如夏天那麼迅猛,霧氣在燈塔的照耀下顯得朦朧十足。

“喂!”

“幹嘛?”他問我。

“你有沒有覺得,這片海,其實特別像張奶奶敬老院前的那片海?”我突然就想到了張奶奶。

“是啊!”他惜字如金地回答我。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也不知道張奶奶會怎麼度過。”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說:“放心吧,敬老院每年新年都會有豐富的活動,張奶奶不會孤單的。”

“傻子!敬老院的活動再豐富,可是有自己心愛的人陪在自己身邊幸福嘛?”

他突然就陷入了沉思。扶我肩膀的手也緊了緊。

此刻,海風劃開,吹得我脖子一縮。冷風猝不及防地就灌進了我的脖子極其以下。凍得我直發抖。王嘉爾將脖子上的圍巾圍在了我的脖子上,一邊圍還一邊說:“這麼冷,居然不戴圍巾,想死嗎?”

我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這麼冷的天來海邊散步,是你想死還是我想死?”

他理虧,果然乖乖地不說話了。

慢慢地走過去,叔叔阿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我們回來了,他起身,若有所思地說:“床,已經給你們倆鋪好了,直接睡就可以了。”

我呆住,王嘉爾也呆住。

床已經鋪好了?我們倆一起睡?!忙了一天,我怎麼忘了今天晚上睡覺,這麼重要的事情啊!

床單被換成了大紅色,兩個接吻的成親娃娃被印在了床單上。床的正中央,那個杜蕾斯顯得特別突兀。我站在床的這邊,王嘉爾站在床的那邊,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地站著,彼此相對無言,臉上卻尷尬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