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波出了帳篷,外麵已經有不少人,氣氛很緊張。
果然,這邊的動靜很快就把陳巧也給吸引過來了,她皺著眉頭,不少男人都讓開一條道路。
趁著人群散開之後,我才看清楚在人群道路裏麵,陳合被一個女人給掐住了脖子。
那女人臉色蒼白,眼神閃爍,對周圍的人很是恐懼,由於那個女人躲在陳合的後麵,所以我隻能看清楚她的半邊身子。
“這個該死的臭瘋子,快把陳醫生給放開!”
人群喝罵,憤怒聲不絕於耳,就連周波也不例外,畢竟周海可是被陳合給救回來的一條命。
我奇怪的問周波,這個女人是誰,從周波的口中得知,這個女人時機上就是一個瘋子。
前兩天在外麵被隊伍裏麵的人撿回來的,當時聽說這個女人已經昏迷過去了,還有生息,就沒忍心見死不救。
我點點頭,在這山穀裏麵,一個手無寸鐵,昏迷的女生,想到在這山穀裏麵生存,無疑是難如登天,想要撐過兩天,根本就是個奇跡。
隻是當周波他們撿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因為當時頭腦留了不少血,丟失了不少記憶,變成了一個瘋子!
這事,這裏的人都知道,在這個自己都顧不了的情況下,照顧這個瘋子已經是勉強吃力、
誰能夠想到今天又發瘋了!
“我看不如把她給宰了,反正她也和傻子沒多大的區別,還拖累我們!”
人群裏麵,有人憤憤的提議,一個傻子在這裏白吃白喝,還鬧事,早就讓他們看不下去,特不爽了。
幾個女孩子一陣沉默,同情心誰都會有,那也得分在什麼時候,連自己都保證不了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誰他麼的會沙比一樣把自己的食物丟給別人,然後讓自己空著肚子。
這個提議,不少人都同意,也有不部分的人在沉默,既不反對也不支持,顯然是默認了。
“她紮我,她紮我!”
拽住陳合的那個女人,驚恐的重複這幾句話,拽著陳合的頭發更緊了。
旁邊兩個男人緩慢的踱步上前,手裏提著根手臂粗的木棍,一棍打下去,腦袋都得開瓢!
陳巧淡然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說話,她妹妹的重要性不需要多說,大家也知道重要性。
誰沒能得個病,有陳合在,大家的生存幾率才能大大提高,不至於提心吊膽。
本來這個事情也和我沒多大的關係,我也沒打算管,偏偏這個時候,陳巧的妹妹猛的咬住了那人的胳膊,那女人疼的哭叫,手臂一鬆,陳巧的妹妹,慌張的跑過來。
這下,一旁在踱步的幾個男人也沒了顧慮,拎著家夥衝上前,那個女人的下場可想而知,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眾人的憤怒都是怒不可遏,難以承受的,打死個人都有可能,別談法律,在這荒山野嶺子裏邊,誰最有實力,誰說的話就是法律。
陳巧的妹妹跑走以後,那個女人的麵貌清晰的映在自己麵前,怎麼可能是白莎!
那熟悉的麵貌,我不可能會認錯,來不及想那麼多,麵前年的女人已經被我確定下來,就是白莎無疑!
旁邊的兩個男人已經衝上前,拿著手裏麵的家夥招呼著白莎,白莎在他們的毆打下,本能的抱著腦袋,哭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衝上前去,周波拉了我一把,問我幹啥去。
我沒搭理周波,怒氣衝衝的闖過人群,推開了兩個正在毆打白莎的男人,罵了聲滾開,把他們推的踉蹌!
白沙蹲在地上,雙眼害怕盯著麵前的人,本能的喊著“別打我,別打我!”
“你幹什麼!”
這下,那兩個男人可就沒好氣了,滿是敵意的瞪著我。
這突如其來所發生的一切,都讓眾人措手不及,沒有反應過來,陳巧盯著我,不知我是什麼意思。
“她是我朋友,你們動她就是動我!”
我瞪著四周的那些幸存下來的人,感覺他們是如此的惡心,作嘔。
拿著家夥的那兩個男人不滿的望著我,手一指著白莎,說“可她是個瘋子,她就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我們憑什麼浪費糧食給她!”
他們現在已經忘了,他們這次的糧食是誰給帶過來的了,大家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答案而已。
“她現在我會管,糧食不會吃你們一口,我會帶她離開,明天就走!”
周圍的人沒話說了,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