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遠,我就看見在林子裏麵,搭建了不少帳篷和吊床。
到達地點以後,陳姐開始招呼人手過來,分配糧食,我數了數,大概有十五個人左右,其中就有六個女性,九個男性,連同我在內。
“這些人都是從景點上來掉下來的,之前有四五十個人,現在就剩這麼多了!”
說這話的時候,周波語氣很是落寞和無奈。
命運像是給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誰能夠想到,會因為一次遊玩,而掉落在這裏!
不少人都低著腦袋,或許是感染上了周波的消極情緒,大家都沒有說話,顯得很是悲傷。
還有人痛哭流涕,想念以前的生活,和家人朋友!
“逝者已死,生者當然要更加努力的活下去,隻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
陳姐試圖鼓動大家的情緒,可哪有這麼簡單,大家都知道在這裏是很想找到出路的。
而且山穀裏麵這麼危險,不然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
“我們早晚都會死的,也許是一個月,兩個月!”
兩個中年模樣的大男人,哭哭啼啼!
陳姐瞪了一眼,罵道:“至少我們現在不是還活著嗎,活著就有機會,可看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呢!”
不得不說,陳姐罵人的時候樣子,的確很犀利,幾個大男人硬是被罵的抬不起頭來。
不過這也激起了大部分人的鬥誌,這點做的不錯,毋庸置疑。
接下來陳姐打開糧食袋,當麵分發下來,每人都能分到剛好夠量的食物!
大家都坐在一起,分完以後,陳姐告訴周波,在外麵有沒有遇到大慶他們,她見周波等人這麼久沒有回來,那時就已經派了兩個人出去尋找我們。
隻是沒想到,我們居然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周波搖搖頭,說:“沒有!”
陳姐也沒有多問,如果到了明天早上,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的話,那麼死亡的危險性是很大的。
大家都在吃著東西,周波哪裏有心情吃東西,心裏一直在擔心他叔叔的安全。
來的時候,從周波的口中我已經知道,在他們這夥人當中有一個醫生,平常負責團隊人裏麵的正常檢查。
一般基本的小毛病都能夠快速解決,這點倒是做的很不錯。
聊了一會天,我和周波進了棚子裏麵,看見一個滿臉喲黑的女生在裏麵替周海包紮傷口。
裏麵的醫生察覺有人進來,抬頭發現是我和周波後,就道:“放心吧,你叔的生命特征已經穩定下來了,如果這兩天病情沒有複發的話,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了!”
周波激動的不行,萬分感謝,就差跪下了,我也是一楞,其實來的時候我就想過,周海這種傷勢,多半是沒多大希望的。。
可麵前眼見都是真的,周海安靜的躺在擔架上麵,臉色依舊殘有淡淡的蒼白,呼吸一切正常。
最讓我感覺驚奇的是,周海的小腿原本血淋淋的傷口上,此時已經塗滿了黑色的泥巴汙垢!
“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問。
姓陳的女孩看了我一眼,顯然是不認識的,不過還是告訴了我,黑色的就是林子裏麵的泥土。
沒一會,周海就已經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這是在天堂嗎?”
“叔,你沒死!”
周波激動的提醒,周海也有些激動,聽完周波的解釋後,感歎道:“還好有小陳姐妹在這裏,我又欠他們一條命啊!”
“那個陳醫生是?”
周波忙的給我解釋,告訴我,那個陳姓醫生叫陳合,陳姐叫陳巧,兩人是親生姐妹。
原來如此,聽完周波的解釋,我這才明了,難怪兩人長相這麼相似。
這間帳篷是周波叔侄兩所在的住處,這裏很安全,可以放心大膽的睡,沒有一點危險。
這點我已經感覺到了,因為在山穀裏麵遊走的那一個月,已經鍛煉出了我敏銳的危機感,通常有什麼危險東西的時候,我都能夠敏銳的聞出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直覺,但這種直覺從來沒有錯過一次。
下午,我和周波是在帳篷裏麵度過的,正當我們幾個聊著天的時候,突然從外麵傳來幾聲嘈雜的腳步聲!
“救命啊!”
起初,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時,外麵又再次的響起了呼救聲,才讓我回過神來。
“怎麼回事?”
呼叫聲是從外麵傳過來的,嘈雜的聲音太過突然,一下子就驚醒了不少人,包括我和周波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