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咬住了傷口的繃帶,直接衝了上去,我們三人跟在身後,緊隨而上。
“攔住他們,隻要讓他們留有一口氣,其他不論!”西瓜頭下了口述,凶狠的罵道。
我和張振超掩護在磊哥的身旁,周圍幾個中年往我們這邊撲過來,手裏拿著鐵棍。
嘶啦一聲!
我背後重重的挨了一道悶棍,手中的小刀猛的往我身前一紮,那大漢捂著胳膊,迅速倒退,踉踉蹌蹌了兩步。
周圍幾個大漢迅速往前一拽,手中的鐵棍好似長了眼睛,直接捅在了我的後背上,這大力的一捅,好像直接捅在了我的骨骼上麵,導致我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
我全身抽搐,痙攣的倒在地上,一陣嘔吐的感覺,讓我根本接不上來,十分的難受。
“嫩你娘的畜生!”張振超紅著眼睛,回過頭來想拉我,卻被幾個中年給圍住了。
磊哥和反潮帽背靠背緊緊靠在一起,緊緊的盯著四周擁過來的大漢。
“磊哥,咋整?”反潮帽焦急的吼出了聲,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手裏的小刀哆嗦的厲害。
磊哥同樣紅了眼睛,打出了脾氣,急道:“先別管那麼多,衝出去再說!”
四周都是人影腳步,我踱過了身子,以防止自己被踩踏,身上傳來的疼痛,疼的讓我忍不住眼前發暈,難受。
一旦我就這麼暈過去了,很有可能就會陷入昏迷,我一直都在強行克製著自己,不能昏迷,不能昏迷。
雙眼皮就像在打架一樣,突然砰的一道結實聲音傳出來,讓我驚醒了過來,腦袋裏麵昏睡的意識,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艱難的抬起頭來,隻見張振超腦袋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悶棍,怔怔的立在原地,發懵。
嘩啦的一聲,鮮血就如同鮮紅的西瓜水一般,不要錢的往下流了出來,張振超眼前一懵比,徑直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沒了動靜。
“超!”磊哥紅著眼睛,喊了聲。
與此同時,張振超旁邊一個中年大漢,胸口小腹上直挺挺的插了一柄小刀,捂著小腹,踉蹌坐在地上。
磊哥和反潮帽艱難的奮力抵抗,按照這個時間點來看,堅持不了幾分鍾,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攻下來。
“都他嗎的住手,別你嗎的亂動,在亂動,老子一刀紮爆你的腦袋你信不?”一聲熟悉的暴吼聲傳出。
瞬間,所有人全部都楞了,停止了手,往前一看,隨後驚住,不知道什麼時候,馬賽克溜到了後方,手上拎著把小刀,抵在了西瓜頭的脖子上。
“都他嗎的聽不懂人話是吧,給老子把刀放下!”馬賽克瞪著快突出來的眼珠子,紅著眼睛,吼了一聲,四周的人根本不敢動彈,誰也沒有料到,局勢會突然逆轉。
西瓜頭臉色唰白,根本就不敢亂動彈,哆嗦的立在原地,吭吭哧哧,道:“你要想清楚,別衝動,把家夥放下,我還有可能會放你…!”
啪嗒,馬賽克睜眼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沒有任何的猶豫,瞪著眼珠子,道:“草尼瑪,你在多說一句話,老子把你shetou割了!”
西瓜頭又氣又怕,不再說一句話,馬賽克說完,四周根本無人動彈,眼見著就這麼要僵硬下去。
撲哧一聲,馬賽克臉色一發狠,反手就是一刀,直接紮進了西瓜頭的屁股上。
西瓜頭立馬發出嗷的一聲,臉色發暈,嚇的半死,身子發軟,咬牙忍著痛,道:“都放下刀!”
鏗鏗!
刀聲四濺,瞬時間,所有中年大漢怔怔立在原地不敢動彈,不敢亂來,場麵已經控製住了,接下來相對就比較簡單。
反潮帽找了兩根繩子,小心警惕望著四周,把其餘剩下的人捆綁著,磊哥則是上前查探張振超的傷勢。
“人休克了,還有氣!”磊哥急的滿臉通紅,吼了聲。
“我去攔輛出租車,你等等!”
說完,我就奔出了過去,在快出小巷子的時候,突然,警車聲響徹半空,不少警車應聲而來。
我蹬蹬住了腳步,連忙返回原路,追了回去,快到廢品站的時候。
街道上,排滿了整齊的警車,把路口堵的結結實實,大批的警察,圍住了磊哥他們。
馬賽克和磊哥雙手抱頭,被架上了警車。
“警官,我兄弟休克了,還有氣!”臨近上車的時候,磊哥扭頭說了一聲。
旁邊兩個真qiang實彈的警察,提起鐵棍就一通暴打。
沒多久,救護車開來,不少傷員全部被帶了上去,我親眼看著張振超被攙扶上了車,長鬆了一口氣。
“警官,我都說了,我們是正當防衛,這夥人才是暴力分子,你可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