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影子仆人(1 / 3)

我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男子,我叫周浩天。我所在的跨國集團一共有五位副總裁,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我隻是一名部門經理,憑借冷靜的頭腦,出色的業績,在業界也算小有名氣。眼看下屬都快要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而我卻一直沒有升職,因為我不喜歡說阿諛奉承的話。

一次奇特的機遇,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平步青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於我而言,金錢、權利、女人我都得到了,可我並不快樂。

我曾經這樣說過,女人=吃飯+睡覺+花錢。豬=吃飯+睡覺。代入:女人=豬+花錢即:女人-花錢=豬。結論——不會花錢的女人就等於豬。就因為這樣一段荒唐可笑的言詞,我認識了我的第一任太太。她是一個皮膚白皙,麵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女人。我知道她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但最後我們還是結了婚。因為我經常在國外出差,沒有太多時間顧及家庭。而她的目的很明確,所以就算感情破裂,我也不會失去她。可笑的是,我和她完全沒有感情可言,掛在她嘴邊的不是親愛的,也不是我想你,而是lv、愛馬仕、蘭博基尼、香奈兒……我知道這樣的女人就算她對我說盡甜言蜜語,也不是發自內心的。

她對我不聞不問,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很陌生。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對她產生了厭惡。終於有一天,我向她提出了離婚。

而我的第二任太太在外麵認識了一位藍顏知己。在家我裝作毫不知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盡可能地對她好,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心轉意。

那天,因為會議臨時取消,我提前回到了家中。眼前的一幕讓我震驚了,一個陌生男子正躺在我的臥室酣然大睡,旁邊是與我朝夕相對的妻子。當她看到我時羞愧地用被子捂住了臉,我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關上了門。

因此,我的第二段婚姻也就此結束。從此我心灰意冷,決定封心鎖愛,做一個單身貴族。

十年前,我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懵懂少年。當時我既沒有錢,長得也不是特別出眾,但有很多女孩子追我,我在學校是風雲人物,因為我有一個讓全校男生都羨慕,嫉妒到恨的校花女友。我和她住得很近,從小就認識,她是我的學姐,經常輔導我的功課。在校期間我隻要一有不會做的題就會上樓請教她,當然大部分是為了找借口見她。

高中畢業後我報考了她所就讀的大學,隨後被順利錄取。大學期間我和女友一起勤工儉學,經過不懈努力終於有了一個屬於我們倆的獨立空間,我和女友在小區租了一套房子,在這個不到四十平米的地方,一起相處了五年。

我用平時省下來的錢為女友添補衣物。我買不起貴的,但自己穿的總是最便宜的,幹淨整潔就好。每逢女友過生日我都會在她枕頭下麵放一份精美的小禮物,準備一個大蛋糕,送上一隻玫瑰。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總是其樂融融。

在我眼裏她就是我的全部,我和她勾小拇指約定,我攢夠五萬塊後就正式向她求婚。每月領完工資後我總會懷揣著對未來美好地憧憬,一張一張地認真數著手裏的積蓄,眼看錢就快存夠了。

直到有一天,厄運將我的美夢打破。我摔斷了左腿,失去了工作。醫生說很有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

就在這時,女友不堪重負向我提出了分手。

站在天台上我們對視了很久,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她轉身就要走,我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她。我拿出了所有的積蓄苦苦哀求,隻見她接過錢後向空中一撒,然後給了我一耳光。

隨著鈔票紛紛揚揚地落下,我看清了社會的現實。看著她離去地背影,我發誓十年後我要將地上的錢翻一百倍。

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我杵著拐杖來到了我以前經常帶女友看星星的天台。

看著自己不爭氣的腿,突然覺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我在孤兒院長大,沒有親人,唯一的女友也棄我而去,想到這我覺得自己在世上是多餘的,我產生了輕生的念頭。我翻越了天台的圍欄,從上往下看,有種讓人暈厥的感覺,我知道跳下去需要很大得勇氣,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刺骨的寒風在我臉上呼呼地刮著。

就在這時,一顆流星劃破了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天而降,化作一道黑影出現在我的麵前。

“隻要你讓我做你的影子,我就能滿足你三個願望。願望越大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你可以叫我影子仆人。”那道黑影對我說。

我從小就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才被送進孤兒院,發生這樣的事我也見怪不怪。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對影子仆人許下了第一個心願——我要變得富有。

霎時間,我從天空中看到了我開著一輛黑色的法拉利跑車,我聽到了車上放著我最喜歡的音樂——tiktok。就在我打開車門準備下車的那一刹那,隨著車門緩緩地打開,所有燈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周圍擠滿了準備采訪的記者,照相機的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那是一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影子仆人:“如果你接受這個契約,這就是十年後的你。”

天空中呈現的場景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沉默了片刻,然後對影子仆人說:“我接受你的條件。”

從此我的人生一帆風順,步步高升,十年後我就坐上了總裁的位子。

我又來到了那個天台,當年許下的誓言我已經做到了。我變得非常富有,住著五層樓的別墅,擁有十個菲律賓女仆和一個英國管家。車庫裏停放著蘭博基尼、保時捷、瑪莎拉蒂、其中還有一輛黑色的法拉利跑車,但那個萬眾矚目的場景卻遲遲還未出現,我從未在法拉利跑車上放過tiktok這首歌,更沒有見過那麼多的記者。

集團最大的boss名叫davis,他是真正的總裁,也是這家跨國集團的ceo,以他為首的五名副總裁分別負責五大洲公司的市場營銷。而我負責坐鎮亞洲市場,davis給我取了一個英文名字叫sanejohnson,這個名字在東亞地區如雷貫耳,卻很少有人見過我的真麵目。

集團內部散播著流言蜚語,說我正在跟boss的女兒交往,有意取代davis位置,為此我百口莫辯。

davis則是一個深明事理的人,他讓我回國出席亞洲集團的記者招待會,事後便放我一個月的長假,讓我出去散散心,減輕謠言的壓力。

那天中午我剛下飛機,紅地毯兩旁就站滿了亞洲集團各部門的經理和主管,其中不乏一些愛拍馬屁的人。他們一見到我就簇擁而上,各種讚美說得天花亂墜,吵得我心神不寧。

隨後兩輛奔馳開路,四輛寶馬護航。車隊一路向會場疾馳。

途經一個十字路口時,恰好遇到了紅燈。我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名拾荒老者不慎摔倒,過往行人視而不見。沒有一個人敢向老者伸出援手,因為比起良心道德的譴責,人們更害怕的是——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