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搭車(2 / 3)

“這裏有一套新衣服,你不嫌棄就拿去穿吧。我女朋友不喜歡,你們倆身材差不多,雖然款式不太新潮但總比濕的強。”我看她渾身都濕透了,說著我就把衣服遞了過去。

她在我身後的位置換起了衣服。我放慢了車速,不經意間我從後視鏡上看到了她那曼妙的身材,想必每個男人看了都會有把持不住的衝動。她是那種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女子。我馬上回過神,繼續專心地開車。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達了目的地。她下車後,剛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彎下腰用隨身攜帶的手絹在我鼻尖下方輕輕一拭。我甚至連我什麼時候流鼻血了都不知道。

“一個小時後能不能回來接我,這是訂金。”說完她就把手絹和五百元現金塞到了我手裏。

此時的她濃妝豔抹,跟上車前後簡直判若兩人。不過,她穿這套衣服確實很好看,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我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手上的絲絹不時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一個小時後我如約而至。不一會兒,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上了車。

“實在抱歉,我在等人。”我連忙鞠躬解釋著。

過了半個小時她還是沒有出現。看著街道兩旁路過的情侶手牽著手,相互打情罵俏,心一陣陣地刺痛著。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她終於出現了,我瞬間感覺眼前一亮。

白色的t恤,淡藍色的牛仔褲短裙,一雙潔白耀眼的新帆布鞋,不見了之前的冷豔與成熟。

“不好意思,久等了。想不到你這麼守信用。”她愧疚地說。

“沒什麼。”我平淡地回答。

“這衣服很漂亮,還是留著給你女朋友穿吧。”說著她就把裝有衣服的黑色手提袋遞給我。

“已經分手了,不嫌棄你就留著穿。”我沒精打采地說。

“什麼時候?”她問。

“今天!”我回答。

她說:“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不能陪我。”

“好啊。”我幹脆地回答。

原來這裏就是她所說的那個地方——位於落櫻湖畔的一個懸崖邊上。這裏位於一條高速公路的轉角,屬於持續下坡路段。從這裏俯視可以看到全昆明市的夜景。萬家燈火盡收眼底,夜晚成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她說:“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到這裏看風景,這裏的風會拂去你所有的哀愁。”

我突然想起車上有蛋糕,於是我們一邊吃著蛋糕,一邊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我好像真的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仿佛這一瞬間成了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成了最好的朋友。那天回家以後,我睡得很香。

“昆都”是昆明夜晚最繁華的地帶,是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這裏龍蛇混雜,嘈雜的人群中有各種各樣的角色,白領、富豪、流氓、混混、嫖客。很多上班族下班後都會選擇到這裏的夜場減壓。我大致猜到了她的職業。

她是一個好姑娘,我知道她到這裏上班一定有她的苦衷。

有一天晚上她喝醉了,讓我到夜場門口等她。

路邊我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的胖老頭嘴裏叼著一根雪茄,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還不時用手捏那女子的臀部。隻見那女子強顏歡笑,看了讓人感到心酸。

她出來以後,隻見她大口大口地吐,想必是被客人逼了不少酒。在酒精的麻痹下她告訴了我實情,她家中有一位臥病在床的母親和一個嗜賭如命的父親,還有一個正在上小學不懂事的弟弟。父親喝醉以後經常打她和弟弟。她在外麵掙的錢一半要供弟弟上學,一半要維持家裏的生計,還有另一半要給嗜賭如命的父親,因為這樣姐弟倆才能少挨打。她那喪德的父親變賣了家中所有能賣錢的東西,家徒四壁,她和弟弟經常餓肚子。

所以她做了陪酒女,有時候還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色相。

她說她不想回家,我把半醉半醒的她帶回了家中安置在自己床上,看到她熟睡後,我才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睡覺。半夜她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說要報答我,我睡眼朦朧地睜開眼,隱隱約約地看到她身上縱橫交錯的淤痕,我帶著眼淚離開了家,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我來到一間小館子門前,看著櫃台上琳琅滿目的酒,突然有種買醉的衝動。

幾瓶酒下肚,不知不覺我就沉沉的睡著了。我忘了此刻她還在我家中,忘了心中煩惱的一切,也忘了整個城市的喧嘩。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後回到家中,整個屋子被她收拾得一塵不染,就連我沙發上放了一個星期的那堆髒衣服也幹幹淨淨地涼在了陽台上。可她已不見了蹤影,電話也關了機。

糟了,該不會誤會我嫌棄她……所以……

不久她的電話號碼就變成了空號,我在她上班的地方等了一個星期也沒有再看見過她的身影。

為什麼我當時沒有跟她解釋清楚就莽撞地離開了家,我日漸頹廢,意誌消沉。

之後我漸漸地明白,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許自己都不知道,失去的時候就會肯定愛的存在。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真想回到那天看看她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若雪說:“你不是想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嗎?隨我到容身的那顆千年櫻花樹下你就會看見那天發生的一切。”

我和小狐狸嫣紅燕跟隨若雪來到了那顆千年櫻花樹下。

若雪說:“我就葬在這裏,這千年櫻花樹便是我的元神所在,倘若這顆樹失去了生機,若雪就會魂飛魄散。”

若雪:“嫣紅燕,李不凡我們手牽手把這顆千年櫻花樹圍住,借助千年古樹的靈氣和嫣紅燕上千年的修為我們就能看到當天所發生的事。”

“閉上眼睛集中精力,我要開始念咒語了。”嫣紅燕說完閉著一隻眼睛做了一個俏皮的表情。

當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我仿佛身臨其境地到了案發現場,當年的凶案過程又重現了一遍。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卻無力阻止,心中不由黯然神傷。同時我也看到了殺害若雪的真凶。心情突然變得很忐忑,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我交班的司機陳某。雖然事隔多年,他的樣貌卻幾乎未曾改變。而且他當年做案開的正是我現在開的這輛出租車。我確定他就是凶手,因為這輛車帶著一股很深的怨氣。

陳某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愛跟別人說話,為人老奸巨猾,吃不得半點兒虧。他隻上白班,晚上從不出門。

嫣紅燕說:“韓若雪的肉身受千年櫻花樹的庇護至今完好無損,但身上還有很重的戾氣,要完全消除韓若雪身上的戾氣就得讓她沉冤得雪。隻要消除了戾氣,我就有辦法讓她複活。”

“是真的嗎?”若雪激動地問。

嫣紅燕:“是真的,我聽說落櫻湖畔有一種叫千年太歲的東西,不僅能醫百病,吃了以後還能起死回生。”

嫣紅燕:“恩公既有陰陽眼,想必學我這“陰陽一刹”也不費吹灰之力。

我撓頭苦思:“陰陽一刹?莫非就是你剛才施展的能看到過去的那種能力?”

嫣紅燕:“嗯,隻要集中念力,就能感應到手觸摸的人曾經經曆的一切。”

“請你教我吧!”我迫切地說。因為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所以迫切地想學到這種能力。

嫣紅燕:“雙腳自然分開與肩同寬,紮馬步雙手握拳貼腰。抬頭挺胸收腹,然後氣入丹田!嗯,做得很好!接下來雙手與我十指緊扣然後閉上眼睛。”

嫣紅燕湊近我耳邊輕聲細語地說:“其實,訣竅就是——我喜歡你!”突然感覺臉上被親了一下。在旁的韓若雪這時也笑出了聲。

我感覺我被耍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你這小丫頭騙子,竟然忽悠我!”我吹胡子瞪眼地說。

隻見嫣紅燕嫣然一笑,看著眼前這隻俏皮的小狐狸,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嫣紅燕:“好啦,不要生氣。其實你隻要屏住呼吸,高度集中精力你就能使出陰陽一刹。因為剛剛我已經偷偷傳了一百年的修為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