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胸口上沾了血跡,衣服皺巴巴的,兩眼閃出綠色的光芒,就像忿怒的貓眼睛,他是在為萋萋受傷而生氣馬?他竟然如此在乎萋萋?明月此刻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心中在苦笑,麵無神情的看著他,道:“她怎麼了?”
“萋萋她受傷了!”他的臉繃硬得像塊石頭。
明月風輕雲淡的“哦。”一聲兒後不做言語,看著他為萋萋擔心的模樣,心中萬般諷刺,這就是到現在她還執著的男人。眼眶裏有淚花在湧動,但是不想他看見,便背過身轉了過去。
見明月如此,他便大步離去,什麼話也沒有再多說。
過了幾日,萋萋在房中養傷,戰事也未有任何動靜,明月以為此事都這麼過去了,可是正真的暴風雨才來臨。
那日,明月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想出門去看看這裏的百姓,現在生活如何?身穿素衣,未施粉黛,流瀉的青絲隻是簡單的挽了一個美人髻。
纖巧削細,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湖水色的裙子,在這渾濁的下午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
可一走出門,便撞見了迎麵走來的萋萋,而萋萋似乎也是收拾了一番,麵色蒼白,但她那雙冰藍色的眸子異常的奪人眼球。
與明月清麗脫俗相比,萋萋反而沾了幾分塵世間滄桑,而明月眼裏的孤傲,是永遠人都學不來,似乎永遠高高在上,像是靈山裏的上仙,不沾染任何世間的悔悟,凡人隻怕看了一眼便褻瀆了。
萋萋老遠的就給明月行禮,明月似乎沒有看見,從大門走去,萋萋受傷後,韓良便找了一個丫鬟伺候她,那個丫鬟叫芳兒,芳兒說道:“萋萋姐,瞧她那臉色擺給誰看啊!”
而萋萋低頭沉默不語,在芳兒攙扶下也走向大門,明月看見走到身邊的萋萋,像是沒瞧見一般,悠閑自在的往外走,可一踏出大門,便見一轎子在外等候。
福安一悅說道:“是誰懂娘娘心思?備了轎子?”
明月一頓,收回正邁出去的步子道:“是誰?本宮沒吩咐,就是走走看看呢!”
可身後卻聽那個芳兒彎酸的嘲笑道:“娘娘恐怕是誤會了,這是皇上準備給萋萋姐的!”
芳兒扶過萋萋跨過門檻,又說道:“萋萋姐,小心腳下!”
走到轎子前時,芳兒對兩個轎夫又道:“你們小心著點!”又回頭對萋萋說著:“萋萋姐你看,皇上對你多好,這般細心,連你要出門前轎子都備好!”
這話像是故意說給明月聽的,明月臉色始終帶著冷笑,不以為然,這一小牙子,還不至於他生氣,而福安卻為明月出氣說道:“娘娘,奴才聽說前些日子在宮裏,慧婕妤從轎輦上摔了下來,養了好好些時日呢!”
芳兒聽著一話便有些不樂意的氣的牙癢癢指著福安頭說道:“你這咒誰呢!”
福安一把抓住芳兒的手指,一撇,芳兒痛的直喊疼,過了許久福安才放手,明月懷著笑意對福安說道:“這種不吉利的事,福安還是少說才好,本宮怎不記得,本宮可親眼見她摔下來,手臂都磕出了血!”言罷,看著萋萋麵無血色的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