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可笑?還是可哭?而她心底最後的一絲驕傲也竟然被他這樣任意的抹去!
福安不做言語,隻靜靜的牽過閃電,刺客見大量的軍隊源源不斷而來,落荒而逃,一時之間地上躺滿了刺客的屍體,福安說道:“娘娘,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明月坐在馬背上,朦朧的雙眼看著前方,輕聲兒說著:“走吧。“
軍隊照樣向洛城出發,隻留下以小分隊的人紮了個簡單的營帳給萋萋治傷,不知道萋萋傷勢如何,似乎也與她沒有什麼關係,跟隨大軍一起到了洛城。
但似乎韓良在陪著那個萋萋。她一聲兒冷笑,從馬背上下來,長水領著明月軍緩緩的走來,明月故作鎮靜無事說道:“將士們辛苦了,隨長水休息去吧!”
“是!”長水離去的同時,也疑心的看了一眼明月,那眼中的漠然是看了是會讓人傷神的。
明月等人住在洛城內縣衙的別館裏,而軍隊就駐紮在洛城的城外,明月回到照已安排好了的房間,第一間是韓寧的,第二間是明月的,第三間是萋萋的,最後一間便是韓良的,四戶門相對,是一個標準的四合院。院內有一個參天大樹!
房間內不算豪華但也清雅別致。腦海裏全部都是剛才在深林裏遇險的情景,還有萋萋與韓良。難道韓良就那麼在乎萋萋?喜歡萋萋?她來這一趟,終究是個錯誤?
一路跋山涉水,一心掛懷著,她從未受過這些苦,從未經曆過生死,如今邊都經曆過了,可是似乎都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嘴上說著不愛了,是恨!但有些時候恨不是也代表著愛嗎?
鼻子裏,眼裏,心裏,都是酸酸的,蒙住眼睛閉上眼。回想著曾經他對自己的種種傷害,明月,他早已不愛你了,為何你還要窮追不舍,你的驕傲呢?你把它丟哪裏去了?
當年他陷害你,廢後,在深宮裏不管你生死,任由舒雲清等人踐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你,你為何還要放下你所有的身段,為了他?事到如今,難道你認為還值得?
而現在身邊能說的上話的一個人都沒有,要是有洛川在那便多好啊。
福安見明月這樣悶悶不樂下去不是辦法,跑了出去,找了洛城最出名的杏雨酥,他知道明月是最愛這些甜食的。相比明月一定會高興。
可正走在別院裏的走廊上時,便發現了正從萋萋房間出來的韓良,他們也到了?萋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福安沒有繼續逗留下去,而是徑直向明月房間走去。
“福安!”聽見韓良喊他,福安腳步一停,端著盛著杏雨酥的盤子行禮連忙應著,福安抬頭看了看正在走進的韓良,鐵青的臉色,嚇得福安連忙低頭。
韓良瞥了一眼福安手中的杏雨酥說道:“她倒還有興致!”他一手奪過盤子,走向明月的房間對福安說道:“你不必跟來了!”
福安捏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來他的主子又有一場軒然大波了,不由自主感到悲哀。
韓良推開了門,可思緒蔓延的明月竟沒有發現,直到韓良把盤子往桌上一扔,盤子裏的杏雨酥散落了出來,趴在桌上的明月一抬頭,是他!還有他憤怒的雙眼!
他臉上突然有一種奇怪的笑,很勉強,緊繃繃的,一看就知道是氣得很厲害。怒火燃燒著他的心,他的喉嚨,他的全,他的眼睛裏,明月看到自己的影子,顯得多麼渺小而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