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戰曆的眸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白水煙此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即便真的家有不合,至少也要做出點樣子來,而且依照易絕的性子,隻要他們做的足夠像,十有八九還會當真。
“也好,明日,你便帶人前去那王爺府請易絕回來住,記住,一定要很有誠意,不能讓外人落了咱們的口實。”滋滋,相比而言,還是放在眼皮子低下安全些,至少易絕的一舉一動,他都可以知道。
“請回來住?那不是,不是讓咱們的處境更加危險了麼?”可惜白水煙一點也不那樣想,在她的觀念裏,敵我永遠不共存。
戰曆卻是緩緩勾起了嘴角,一雙眼睛笑的彎彎,就像隻狡詐的狐狸。
“放心吧,不會的。”
翌日。
到底是秋日,盡管再明媚,清晨的空氣也還是帶著幾分寒濕,打在人的脖頸間,絲絲涼涼,如同一雙少女的手輕輕拂過,又帶著幾分微癢,叫人心情舒暢。
許是昨夜喝了太多的酒,醒來時,易絕竟少有的頭疼欲裂,還好有這涼爽的晨景,像是三天饋予的良藥,帶走他大半的苦痛。
顧霜煙亦是起了個大早,或者說,本就一夜淺眠。也是,麵對全然陌生的一處新環境,是個人都會有些難以習慣。
看見易絕,顧霜煙的眼中頓時迸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神采,好似久別重逢後的兩人再次相聚,那般的興奮難耐,甚至還帶著幾分不自覺的視若珍寶。然而事實上,他們不會分離了一個晚上。
“易絕!”顧霜煙興衝衝的叫著,哪怕壓根兒沒有什麼話想說,也想叫上一叫。
經過這些日子的想出,對於易絕,她似乎萌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情感,偏又清楚的知道大仇未報之前談什麼都是扯淡,可每每看著易絕,又總也忍不住失態。
當真是複雜糾結。
“早上好啊,顧小姐。”易絕聞聲回頭,嘴角一咧,露出樸實卻又溫暖的笑容。
顧霜煙募地一愣,似是被這樣的笑容擊中一般,心上竟久違的劃過一股暖流。
“好!”她爽朗回應,一如當初策馬奔騰的自己。
介於易絕剛剛回來,戰國皇帝特意下令,允許易絕三日之內不用上早朝,而三日之後,不但要去,還是以一品內閣的頭銜而去。
滋滋,從邊城名不見經傳的小王爺到堂堂內閣一品議員,可是足足升了好幾階呢。
消息一宣布,王爺府上下均是雀躍不已,一個個開心的好像受了獎賞的是自己一樣,恨不得繞著街道跑一圈,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喜訊。
顧霜煙亦是欣慰不已,易絕重新得到賞識,便以為她的複仇之路又近了一步,一想到滅門慘案可以得報,她便立馬元力滿滿,總覺得可以邁過上,跨過海,掃平前進路上的一切阻礙。
同樣,童仟也甚是高興,不同於顧霜煙,易絕對他而言,已經不單單隻是複仇的渠道,更趨近於理想抱負滿身才學得以施展的一個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