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煙鬆了口氣,紫萱打著燈籠,“娘娘沒事吧?”

肖全帶著人去追了。

“娘娘,疼麼?”

“你動作那麼輕,我怎麼會痛?”顧霜煙笑著搖頭。

“虧的娘娘還能笑得出來,這傷口若是在深一指,就傷了筋,手就廢了。”

顧霜煙漫不經心,似乎紫萱口中所說之人並不是她一般。

肖全神色匆匆的回來,“卑職失職,未曾捉到行刺的賊人。”

顧霜煙似乎早已在預料之中,“可是瞧見往何方逃去了?”

肖全臉色尷尬,“娘娘,卑職並沒有瞧見那賊人。”

肖全不好意思直言,可是娘娘手上的傷不可能是自己割的,隻是太過詭異了......

“她還會回來的。”

紫萱和肖全相視一眼,“娘娘認得那賊人,莫不是易落派來的?”

“易落若真的想殺我,不必拐彎抹角,他有太多機會殺我,隻不過我現在如果死了,他百害而無一利,刺客不是他派來的。”

刺客一事,漸漸的被人淡忘了去,顧霜煙照舊去施粥問診,“王後娘娘,您真是活菩薩,我們全家的命都是您救的,我,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

一個年老的婦人語無倫次的對著顧霜煙表達感謝。

隔離區的病患幾乎無一人喪命,他們對顧霜煙感激涕零。

其中不乏有一些百姓,家屬之中有上了戰場一去不回的,對顧霜煙難免有偏頗的意見,對顧霜煙初始十分抵觸,更有甚者拒不接受顧霜煙的醫藥,施舍的湯飯。

現在這些人對顧霜煙感激涕零,無以為報,更有甚者,以身相許,請顧霜煙帶他們回府,做牛做馬。

“你們起來吧,我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

百姓長跪不起,也許他們以為隻有這種方法能夠表達對顧霜煙的感謝之恩。

“娘娘小心。”紫萱將顧霜煙推向一邊,而顧霜煙站的地方,一枚暗器插進地麵一尺之深。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蒙了麵的黑衣人,從天而降,不由分說的,刺向顧霜煙,熟悉的彎刀。

是昨晚行刺的女人!

“你究竟是誰?”顧霜煙彎腰躲閃,順勢抽出了軟靴之中的匕首。

刺客仍舊不理,招式淩厲,帶著濃重的殺氣。

紫萱橫插一腿,那刺客始料未及,正中胸口,飛快的退後一大步,粗重的喘息,豹子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顧霜煙。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紫萱的劍指著刺客的喉嚨。

刺客眼眸冰冷閃爍,三隻梅花狀的暗器從袖子中旋轉著飛出來,黑褐色帶著蛇形的紋路。

紫萱左右側身閃躲,暗器沾染之處,皆變了顏色,暗器之上抹了劇毒。

“娘娘,這人並不像是中原人士。”

“捉活的。”

顧霜煙能從女子的眼睛裏感受到濃烈的怨氣,以及刻骨的恨意,然而顧霜煙的記憶中從未得罪過這樣的女子。

女子的匕首被紫萱打落,側腿橫踢,勁風撲麵,紫萱身體向左一偏,手中的劍順勢貼著刺客的飛腿刺向刺客遮麵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