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越發的壞了,暗地裏打趣也就罷了,明麵上也敢揶揄她。

顧霜煙狠狠的瞪了紫萱一眼,“你這小妮子,我製不住你,還是要那個誰出麵才行。”

紫萱臉色驀地湧上了血紅,“娘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顧霜煙搖搖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什麼心思全寫在了臉上,好在那個誰是個不會在意這麼多的人。”

紫萱朝著天空一處望了一眼,“娘娘,你再這麼說,我就不去給王送信了。”

顧霜煙聳了聳肩頭,“本來,我也沒打算回信。”

紫萱一怔,明明進來的時候瞧見娘娘臉紅羞澀不止的,指不定王信中說了什麼濃情蜜意的軟話哄娘娘的。

“娘娘,莫不是還生著王的氣?”

顧霜煙抿了抿唇,“我不回信,你去寫一封,將現在各個城市如今的情況告知王,瘟疫肆虐時下不宜攻城。”

城中皆是一些大病初愈虛弱的病人,再不就是苟延殘喘的老弱病孺,瘟疫還沒有正式被驅趕出去,攻城,苦的終究是百姓。

紫萱點點頭,不確信的再度問道,“娘娘就沒有一些話想對王交代的?”

顧霜煙橫了紫萱一眼,“本宮說沒有就沒有,你這小妮子恁地是皮癢癢了。”

紫萱嬉笑的躲閃,顧霜煙的追趕,眼睛卻忍不住瞟向了暗處的那抹黑影,心頭微痛。

暗衛,是不能有情,不能動情的。

屋子裏,沒點燈,漆黑一片,顧霜煙推著門的手一僵,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顧霜煙遲疑了片刻,一下子推開了門,冷風灌進屋子裏,呼呼的風聲更像是鬼魂哀怨的歌唱。

月光照進屋子,清冷,確實不見可疑的人影。

顧霜煙疲憊不堪,打發了紫萱帶著樂樂去歇了,顧霜煙一人回房,瞧了空蕩蕩的屋子片刻,警覺讓顧霜煙警惕起來。

顧霜煙若無其事的進了門,關上門,屋子裏重新陷入黑暗的片刻,一把刀帶著強烈的殺氣撲麵而來。

顧霜煙向後閃躲,那把彎刀擦著顧霜煙的臉皮落下,複又凶狠的襲向了顧霜煙。

“你是誰?”

來人不回答顧霜煙,手裏的刀,異常凶猛的襲擊顧霜煙。

身形詭異,動作敏捷,那把彎刀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貼著顧霜煙的衣服舉起滑落,驚心動魄。

黑衣人手腕轉動,平貼著的匕首,鋒利的刀刃逼向顧霜煙的眼睛。

顧霜煙捉住黑衣人的手腕,卻被泥鰍般的從顧霜煙的手心裏滑出,刀刃執著的刺向顧霜煙的眼珠。

眼皮解除尖銳的刀尖,黑衣人的力氣十分大,顧霜煙雙手直接握住了刀鋒,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割破手心的紋路,獻血直接流淌在臉上,顧霜煙死死的咬著牙,額頭浸出一層的汗,身子微微的發顫。

顧霜煙抬腿,踢向黑衣人兩腿之間,沒有預想的效果,不過黑衣人還是後退了一步,桌上的茶杯盡數散落一地,茶水飛濺。

聲響巨大,吸引來了紫萱等人,黑衣人一見情況不好,泥鰍一般,身子彎成一道弧線,貼著窗口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