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自已貪生怕死,反而把過錯推給別人,蕭深覺得這個小廝腦子有問題了吧。
他不會以為這樣兩句話,就能把他忽悠過去吧?
這裏麵涉及了好多的問題,比如,月黑風高的夜晚,盜匪出沒,他不睡覺,四處亂走什麼?
還有,當時不喊,為什麼事後不去找總管舉報,如果真擔心一個院子裏別人的生命安全,難道就不考慮今天晚上盜匪綁走了一個人,他不舉報,明天晚上再綁走一個呢?
不過,凡事都有兩麵性的。
若不是這個小廝貪生怕死,貪婪有妄念,又豈會被胡九捉到了把柄,從而有機會從他的嘴裏撬出信息。
胡九知道蕭深看不上這樣的,所以,也不在小廝身上浪費口舌,隻揀有用的說道:“小廝說,開始,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扛走的是誰,府裏也缺誰少誰的,連著幾天,他還當自已眼花了呢。”
“那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蕭深打斷了胡九,直切問題的要害。
胡九往前挪了挪椅子,像是這樣才能保證下麵要說的話,隻有兩個人能聽見,別人趴牆角也聽不到。
“那天晚上之後又過了半個月,他說被管家吩咐去給樊王送東西,當時樊王在院子裏,正捧著手背,小廝被送到宮裏淨身前,宮外的老子曾教他識過幾個字,雖然會寫的不多,但知道拿書的時候,哪麵朝上,哪麵朝下。
他說,他記得當時見到皇上的時候,開始的時候,一直低著頭,還是後來了,總管喊給皇上上茶,他才有機會走得離皇上近一些。
也正是因為近一些,他才發現,皇上拿在手裏的手,竟然是反的。”
聽到這兒,蕭深就知道破綻在哪兒了,不由誇了那小廝一句,“他到是挺有點機靈勁的。”
胡九聽著搖頭道:“怕是聰明過了頭了。”
這年月,雖說忠仆未必就得受主子的待見,但比起奸佞小人,背後長舌婦來說,忠仆還是比她們要受主子重用。
像這種眼睛靈活,腦瓜子靈活,聰明勁都用到了沒用的地方,真正該拿出新本事的地方,卻不見半分特長,早晚會被主人棄用。
蕭深這會兒一點也不關心他將來的前途如何,隻問著胡九,“除此之外,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雖然,他已經在心裏相信了百分之八十,但這種事兒,總歸要得到最終的確認,不出任何變故才好。
胡九多了解他啊,自然揀著有用的同蕭深說起,“他同我說,那天發現在了皇上的可疑之後,他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幹,後來,不管誰讓他去娘娘的院子,我都說沒在家,或者幹脆就說陪別人喝酒去了。”
“那真正的皇上,現在在哪兒?”
既然宮裏那個是假的,這個真的,就成了關鍵。
胡九不需要蕭深指點,就已經安排人去尋了,隻是現在還沒尋到而已。
他不無擔憂的對蕭深說道:“依在下看來,怕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