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妹妹?”燕思同瞧著突然出現在小徑上的身影,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才開口。

寧安一愣,回身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燕思同,笑道:“今兒沒出門?”

燕思同臉上漾開濃濃的笑,道:“沒有,家裏今天宴客,走不開。”

其實也不是走不開,而是知道寧安會來,所以才沒走,原本還想著能不能見著呢,卻不想這會兒小徑回廊竟是碰上了。

寧安到是沒注意這些,桃花遠遠的跟著,見是燕家二公子,也熟識,所以立在了一旁沒上前。

燕思同看著寧安問道:“正月十五的燈會,日月慧郡主應了哪一家?”

“謝家。”寧安笑著回道。

“謝家?”燕思同的眉頭微皺。

寧安詫異,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燕思同想了想,道:“謝家的燈會怕是人多,到時候你小心些。”

與夏青釉難得的默契,都沒提那天謝沂柔摻和的事。

寧安到是想起來欠燕思同一句道謝呢。

“那天,謝謝你了。”寧安認真的福了一禮,敢於得罪粟國公府,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的。

燕思同卻是讓於一側,沒受這個禮。

擺手道:“傻丫頭,咱們情同兄妹,我豈會看著你受傷。”

說到這,燕思同才反應過來,道:“對了,我到是忘了問你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那日燕思同隻見夏青釉抱了寧安換了馬車,後來他為了避嫌,也就沒多的要聽,這人瞧著寧安的氣色到是好了不少。

寧安笑道:“早就無礙了,隻是母親一直小心謹慎罷了。”

燕思同讚同道:“自己的身子還是多當心些為好,別大意了。”

兩人說著話,都沒注意到有一個身影,正隔著一道影壁看了過來,目光微沉,冷凝。

在寧安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回頭去尋,已是看不到人影了。

燕思同納悶的看著寧安,道:“安兒妹妹,你在找什麼?”

寧安恍惚,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是個錯覺,好像什麼人看了一眼似的。”

燕思同想了想,今日府裏人多,若是讓人看見兩人私下裏說話的時間太長,確實不好,便側身道:“外麵寒涼,安兒妹妹的身子還沒大好,還是早些回去吧。”

寧安也知道輕重,點頭道:“既是如此,我先告辭了,思同哥哥。”

看著寧安的背影,燕思同久久未動,直到寒風打透了衣襟,身上早就寒涼,燕思同才微微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子,抬步往外院走去。

回寧家的馬車上,日月慧郡主不禁問起枝俏的事。笑看著寧安道:“就這麼放過了?”

日月慧郡主沒有三頭六臂,不過寧安也不瞞她,有什麼事也願意與她商量,原本打算過了十五再賣人的,可是枝俏的事,日月慧郡主還是做主發賣了,遠遠的賣了,寧安的做法到底還是仁厚了些。

隻不過日月慧郡主沒有告訴寧安自己出手的結果,而是讓寧安以外,她在外頭給枝俏找了人家。

寧安聳了聳肩,靠在日月慧郡主的肩上,道:“佛經上不常說因果緣法嗎,我想著與人為善,自己總歸是好過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