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她近似呢喃的低問,蕭深眸中忽現狡黠,學著她剛才惡趣味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說道:“想知道,嗯?”
尾音拖長,將那份意味深長,又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馮昭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這人說的話,竟是回應自己剛剛升起的疑問。
可她明明沒開口說話啊?
她迷惑的表情像陷入陷阱的小白兔,一個不自知,就要被獵人捉走。
蕭深就是那個隨時準備出手的獵人。
此刻,他半點提醒,或是幫著小白兔回顧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隻耐心的守在一旁,任由她自己慢慢的消化,慢慢的清醒。
內室裏,采蒿和采顰早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連在宴息室裏收拾,都放輕放緩了腳步,怕打擾裏麵“濃情蜜意”的兩人,采蒿、采顰連說話都改用手筆劃了。
蕭深和馮昭顯然不知道下人們如此體貼,這會兒,他們正僵持在一場對峙中。
馮昭因為蕭深的逼近,氣息紊亂,腦子更像是漿糊,思考不來。
而蕭深呢,原本隻是送一杯茶,可送著送著,這距離就近了,近的他能清楚的聞到沐浴後,馮昭身上散發的香味,還有她白淨的麵頰上,細軟的絨毛。
身體裏有著莫名的躁動,鼓動著他很想去摸摸她臉上的絨毛,是不是像小兔子的毛發一般柔軟。
還有,他想離她更近些,仔細的聞聞,她身上的香味,到底是什麼混雜的?
反正,不是某一種花香。
其實,他很不喜歡別人身上帶香,尤其是那種刺鼻的,感覺很媚俗。
但馮昭身上的香,與他聞過的每一種香的味道又不同,他已經不隻一次的想問一問,她用的到底是什麼香,清新中透著微微的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嚐。
不知道是不是被心裏的想法蠱惑了,蕭深竟然隨著心意真的品嚐起來。
馮昭完全不明白他是怎麼親到她的?
而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抽身離開了。
她愕然的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或是表達。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他親了以後,該是憤怒的,還是……
她不知道還是什麼。
蕭深其實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他也沒明白自己怎麼就真的親了上去。
可親上去,他又一點也不後悔。
反而,他還很不舍。
想要再親一親。
那軟軟的,有些涼涼的觸感,像小時候他娘活著時,給他做的最好吃的肉凍。
隻有冬天的時候,才能吃到。
從他娘過世後,他即便也吃過,但都不是曾經的味道了。
可今天,他竟然再度品嚐到了小時候的美味。
如果不是怕馮昭生氣,對他設立心防,蕭深想,他一定會再親下去的。
可是,不親了,他總得說點什麼,把這會兒的尷尬化解一下吧。
“那個……”
好像沒考慮好,他有些吱唔。
馮昭也沒理清自己的頭緒,臉頰這會兒隱隱發著燒,她很想逃避,扭開頭,把茶杯往炕桌上一放,抬腳顧不得穿鞋,直接就往床上跑,“我困了,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