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把他們也劃到那夥賊人裏了?
徐大人瞬間就青了臉色,之前瞧著還冷肅呢,這會兒分明就露了氣惱。
相比起他,田大人和黃大人到是好一些,兩個狐狸般的人這會兒非但不氣,反而還露了絲絲笑意。
瞄著上首徐大人半晌都沒開口發問,黃大人竟然還“好心”的幫著問了一句,“那你再在提起這個人,是這個人醒了?”
“黃大人。”
徐大人青掉的臉色再度添了些色調,他沒想到一直想置身事外,不參與其中的黃大人竟然會在這個關卡插一句。
他想幹什麼?
黃大人卻仿佛沒聽出徐大人的氣惱,笑得不像審案的人,反而更像鄰家的長輩,這會兒生怕跪在下麵的原告被徐大人嚇著一般,勸慰著徐大人,“大人消消火,原告如此體諒咱們,咱們也該領了這份心意不是。”
領個屁。
徐大人在心裏狠啐了一句。
黃大人卻篤定他不會開口說出來一般,笑道:“剛才大人也說了,月色黑,這看不表長相,模樣的,本就不足為奇,那驛丞又不是與他們相熟的,衣服的顏色雖說一夥是黑,一夥是深藍,可這到了晚上,尤其還是大半夜的,這深藍跟黑,可就分不出來了,再加上又是經曆了這麼大的事兒,眾人心裏肯定是慌亂的,恐懼的,哪還有功夫細辨衣服的顏色啊,也正是因為這份差錯,才有了現在的人證,咱們的案情,也才了突破的可能,要我說,這會兒,咱們根本就沒必要追究蕭家救錯人的事兒,還是問問這人,可是帶來了,要是帶來了,這會兒就傳喚上庭,大人辦案經驗吩咐,隻要盤問兩句,估計這幕後指使,對方人馬,出自哪個山頭,什麼來曆,就都一清二楚了,到時候,咱們三位向太後娘娘一回稟,曾大人帶上人馬一圍剿,這夥賊人就算是繩之以法了,附近的鄉鄰也能安生的出入了,我說的對吧,田大人?”
瞧瞧,這會兒還不忘拉上一個。
田奇庸既然跟黃良站到了一條線上,這會兒就不可能往出跳,自然是黃良說什麼,他就附和了什麼,還補充道:“黃大人說得極是,我也覺得,原告這般做法比較穩妥。”
口徑一致。
三個人,二比一。
蕭定坤意外極了,若不是這會兒坐在公堂偏下首,他很可能控製不住的跟兒子問問,黃大人和田大人這般幫襯著他們,可是受了什麼好處?
或者,有什麼事能用到自己的兒子?
蕭定坤可不是那種看不明白人情事故的白丁,非但不是,他還極懂得鑽研人情事故。
尤其這官場上的人情事故,若是沒有利益趨使,想讓人家替你說話,呸,你臉得有多大?
就算你臉真夠大,可憑什麼讓人家幫你?
所以,從他一心想在仕途上為蕭家爭些榮光的那刻起,就沒停過砸銀子的套路。
反正蕭家現在的底蘊太低,唯一能用得著,又能被別人看得上的,就是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