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齊齊喝出的殺氣,婉若雷霆般,劈向劫匪。

本還仗著人數頗有勝算的劫匪,在屢次攻擊不暢,人員連連受損下,頓如甕中的兔子,有了驚惶之感,偏又逃離不得。

眼睛所及之處,到算都是刀光劍影,血舞漫天。

等到來襲的劫匪盡數被滅,整個平城驛站,都似被血水洗刷一遍。

這個消息,在銀隊還沒進洛城,便已送進了洛城。

蕭家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與此同時,武國公府也收到了消息。

留宿在文國公府的馮思遠早早就被喚了回去。

陶陽在一陣頭痛中醒來時,下人便告之,武國公世子天剛亮就離開了。

他晃了晃頭,將醉酒後的頭痛感揮走,接了下人遞上來的醒酒湯,隨口問道:“世子走前,可說了什麼?”

下人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武國公府那邊來尋的人,看起來,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也許是府裏的事兒。

也許是什麼人找馮思遠有事兒。

陶陽這會兒也沒心思多想其它,不甚在意的聽了,便忘了。

“世子是在屋裏用早膳,還是去花廳用?”

下人接了醒酒湯的碗,小心的問道。

府裏留下的人都不是近身伺候主子的,這會兒,並不知道主子們的習慣,生怕一個疏忽伺候得不好,被主子發落。

當然,文國公府的這幾位主子都不是挑剔的主。

尤其世子爺,隻要不犯了大錯,世子爺多半都會包容的。

陶陽這會兒並沒有胃口,尤其喝了醒酒湯,胃裏有了飽腹感,更不想吃東西了。

“我不吃了,讓人進來服侍我洗漱吧。”

“是。”

下人並不堅持,得了吩咐,便安靜的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換了兩個梳著總角的小丫頭進來伺候了陶陽洗漱。

待收整過後,陶陽也不在府裏多留,交待了管家幾句,便騎了馬出府,直奔城門。

一路趕到文國公夫婦落腳的平城城外五裏的溫泉莊子,人困馬乏,臉色亦有了灰蒼感。

將馬交給門口的小廝,陶陽整了整衣角,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讓整個人顯得有精神些,這才往莊子裏走去。

先去了自己落腳的院子,還沒進院門,就被眼尖的路兒瞧見,嘰喳的跑跳過來,“世子,你可回來了。”

話音一頓,路兒瞧清自家主子那一臉的青灰,還有渾身散不去的酒味,頓時就不好了,嘟囔自責起來,“我不過一天不在主子身邊,主子怎麼就弄得這般狼狽,還喝了酒呢?”

陶陽:“……”

雖然有了昨天晚上那頓痛飲,可陶陽的心情並不能立刻釋懷。

所以,這會兒也沒了陪路兒說笑的心思。

他沒理會路兒的抱怨,身體一側,便越過了他,走進了院子。

路兒嘰喳了半天,沒得來主子一句回答,心裏更加的擔憂了,屁顛顛的跟進院子,嘴巴不停的問道:“世子,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