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這邊的全福人定了,蕭深這邊也得了信,趁著用完晚膳之際,他也跟蕭定坤商量起了婚禮的細節。
蕭定坤擺出的態度就是一切以武國公府的要求為前提,盡量滿足,實在滿足不了,那就商量著滿足,總之,為了迎娶郡主進門,所有的要求,都不算要求。
有了這樣的助力,蕭深這邊自然也就事半功倍,幾句話,便把要商量的細節說得一清二楚了。
說完了正事,便嘮起了閑話。
蕭深便問了胡九,“那些銀子,現在到哪兒了?”
蕭深指的是抬到武國公府的聘禮銀子。
雖說蕭定坤帶足了銀票,可這一下子提幾十萬兩的現銀,恒通票號洛城的總號有些捉襟見肘。
蕭定坤不予對方為難,便提出從最近的票號調銀。
恒通票號離洛城最近的票號也需要兩天的路程,再加上運載這麼多的銀子,還要請足夠的鏢師,這時間上,自然就要慢一些。
而蕭定坤是急性子,婚事又在即,恨不得一時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索性就與蕭深商量了,這批銀子,他們自己接手,自己安排人送過來。
胡九當時就不大讚同,覺得這麼大筆數目的銀了一但上了路,必然會引起宵小覬覦。
連周先生對此事,都不大讚同。
可蕭深與蕭定坤在冒險這方麵,不愧為父子,半點不以為懼的說道:“在洛城圈了大半年,連場硬仗都沒打過,兄弟們手上的家夥什,怕是都要生疏了,不妨就趁著這次機會練練手,磨磨刃,免得等回頭再到戰場上去,連敵人的腦袋都砍不下來了。”
就這麼一句話,齊石就帶著人親自去押送了。
胡九把最新得來的消息告訴了蕭深,“已經到了平城,今晚宿在平城驛站,明天早起趕路,關城門前,能進城。”
前提是,今天晚上,太太平平的過去。
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麼大筆銀子,要說沒人惦記,那還真是玩笑了。
為了確保運輸過程中不出現紕漏,齊石始終堅持著無論宿在哪兒,夥食這塊,都由自己的人親自動手。
大家用了晚飯,留下輪番巡護的人,其餘人便早早的歇了。
齊石睡的那間房,剛好能看到銀車停靠的位置。
那裏,三人一夥,各自守著一堆火,將銀車團團圍在中間。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著懷裏的劍,轉身,躺到了床上,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平穩的鼾聲。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院子裏陡然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還在打鼾的齊石陡然從床上躍起,二話不說推開了窗棱,直接從二樓縱了下去,如飛鳥展翅般,撲向了那夥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賊人。
“大概七、八十人。”
先一步迎戰的護衛不慌不亂的與齊石彙合,順便報了對方來襲的人數。
齊石冷冷一笑,眸光中雀躍讓人看著,半點也不像是要被打劫的模樣,“告訴兄弟們,別客氣,人家送上門來練手,他們要是客氣了,人家指不定還不領情呢。”
談笑風聲一般,可語氣裏卻是肅殺之意。
遞話的人聽了令,高聲衝著在場的護衛們喊道:“兄弟們,別他娘的讓你手裏的刀生了鏽,讓人笑話了去,老規矩,咱們數著數來,回頭,按數目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