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睛遐想那一副美妙的樣子，好像他的麵前就立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撩著裙擺，仔細地看著他。
周祁輕輕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又瞬間仰起頭來看著顧源的一張臉，偏了偏頭，“所以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女裝，他們不再害怕被人識破，或者因為喜歡女裝，而遭人嫌棄和羨慕……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們就是是女生，還是男生。”
顧源在他手上輕輕地掙紮了一番，卻絲毫沒有效果，慢慢的，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他的腦袋裏慢慢變得昏昏沉沉的，想要思考卻不知不覺就覺得快要昏睡過去。
“有一天，我遇見了一個男孩子……”
周祁這時才慢慢收斂了笑容。
顧源才從那濃鬱的窒息感中掙脫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才被人死死掐著脖子，都臨到了瀕死的邊界。
“他長得很高，都有一米八了，臉龐的邊棱很鋒利，特別是那一雙一雙眼睛，讓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個男孩子，但我卻不這麼認為。”
周祁目光慢慢凝在一起，像是在虛空中變成了真實的物體。
“雖然高，但還算是纖瘦，若想要有女子那樣的溫潤和圓滑，還是需要打磨一番的。”
“從那以後我就注意到了他。”他像是做了一個極其正確的決定，語氣也變得興奮起來。
“他沒有正經的職業，每天到酒吧裏晃晃悠悠，我遇到他的那一年，他才十六歲，很出色的年紀，也是很好調教的年紀。”
周祁的唇角慢慢抿起，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我把他帶回了家，從開始的每天與他共餐共寢，到每日給他淘經洗髓，他開始……明明是願意的……”
周祁頓了頓，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不願意了？”
顧源看著他一邊笑，一邊皺眉的臉，就連那種危險的溫柔都不見了蹤影，隻剩下陰森的恐怖。
“他慢慢的不聽話，甚至開始往外逃，幸好我把他帶回來了，為了懲罰他不聽話，我讓鞭子好好讓他認清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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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舉著一條細長的鞭子，少年的身上落下了一道道細密的鞭痕，痕跡過後，才慢慢開始滲出一滴滴血珠。
少年在床上抽搐著，白色的床單被他淋漓的鮮血染得斑斑點點的。
“放了我吧。”
少年的臉上滿是驚恐，一直向他求著饒。
“為什麼呢？”青年人微微笑著，笑意柔和卻如蛇蠍，他手中的鞭子高揚，破碎的聲音響在房間裏。。
“聽話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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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陷入了沉思之中，手下不自覺地微微使勁，被掐住脖子的顧源眼睛向上一翻，狠狠地掙紮了一下。
周祁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大概是受傷，所以在家裏聽話了一段時間。可以等他稍微好了些，那些傷不再那麼疼了，他又開始跑了……這幾次，那些傷好像對他絲毫沒有妨礙。”
“每次都讓我一番好找，不然他現在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我沒有辦法隻得給他戴上電圈，然而……”
周祁慢慢歎出一口氣，臉上也顯出落寞的神色。
“那一點兒小電，電不死他，他反而跑得更加勤快了，真是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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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快……出來……”
青年人帶笑的聲音回蕩在這條黑漆漆的小巷子裏。
少年縮著手臂躲在一堆雜物裏，身周隻有一點兒縫隙，透著一抹陽光，他注視著那抹陽光，死命地咬著牙，牙齒甚至破開了嘴唇，鮮血從凝在唇角。
他卻絲毫不顧，隻是要讓自己不會因為恐懼而顫抖。
那些疼痛，根本就比不上對他心靈的淩虐。
巷子裏堆滿了雜物，又髒有雜，讓人根本看不清裏麵有什麼。
“喂……”
青年人的腳步突然一頓，安靜地停在了巷子裏，慢慢的，他的頭微微仰起，臉上顯出一片靜謐的神色。
半響，他輕輕地道：“空氣裏的味道……可是真讓人沉迷啊……”
少年將鮮血抿進嘴裏，全身上下的傷痕落了灰，翻出猙獰一片的血肉。
腳步聲在少年藏匿的雜物前停下，青年人帶笑的聲音像是惡魔。
“你的血香，讓我找到你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