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讓薛郎啼笑皆非。
一個有著這麼大夢想的人,居然為情,為魚水之歡喪失了縝密的思考能力。
搖頭歎息中,他再次問道:“夏梓憶跟你什麼關係?”
唐娟深深呼吸了幾口,慢慢的說道:“那是個傻丫頭,我們組織都不要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之前,是為了掩護我的身份,才跟她走的近,之後,是用來讓我脫身的,怎麼,你沒殺了她?”
薛郎嘴角牽動了下,“這個世界傻子是不少,可我不是,你也不屬於精的那種。”
唐娟並沒有介意薛郎的語言攻擊,情緒也漸漸恢複平靜,在薛郎話音落下的一刻慢慢說道:“我很奇怪,當我知道夏梓憶有你私人電話,我讓她打給你的時候,你明明已經在鬆江市,已經發現了線索,為何不動手呢?”
薛郎盯著唐娟的眼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監聽了電話,得知我在鬆江市,才緊急撤離鬆江總部地下的那些東西?”
“是的。”
唐娟很幹脆,“就因為監聽電話,鎖定了你的位置,才放棄了秋利銘。可惜,你比我想象的還老謀深算,我都懷疑,你真的隻有二十歲嗎?”
“在等你。”
薛郎回答的相當簡單。
等我……
唐娟神情飄忽,明白了當時薛郎為何不動手了,就是為了找到自己。
可惜,自己還是沒算計到,匆忙搬離,居然讓他找到了線索。
薛郎沒有就這個問題進行探討,也沒那興趣,看著唐娟問道:“白雁濱不是狙擊手,你之前派往我家裏進行刺殺的狙擊手現在在什麼地方?”
唐娟情緒已經完全平靜,聞言笑了笑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殺手,還有一個組織,叫殺手組織,可惜,他是頂尖殺手,卻沒機會開槍,不得已撤回了,想找到他,那你就用自己的人頭去找吧,你的人頭價值一個億,聽到這個價碼是不是很開心,自己這麼值錢?”
薛郎不置可否。
但心裏對著個殺手的解釋還是不太相信。
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怎麼感覺就是雪狼突擊隊中的一員呢?
琢磨著,他突然問道:“毒蠍子在哪?”
已經恢複平靜的唐娟在薛郎話音落下的一刻突然眼睛睜大,盯著薛郎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薛郎沒有回答,冷冷的看著她問道:“說,別讓我費事,你就算能抗住第一輪,也扛不住第二輪,我也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
“哈哈!”
唐娟突然歇斯底裏的笑道:“毒蠍子已經死了八年了,你要找他,去地獄吧!”
死了八年了……
薛郎眼睛虛了下。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八年。
當年米國那起轟動世界的綁架案,不正是八年嗎?而唐娟又是死神組織裏的,那麼,這個毒蠍子不正是那次死掉的嗎?
“他死在米國?”
薛郎的話讓唐娟的大笑戛然而止,她死死的盯著薛郎,就跟看怪物一樣。
薛郎不用她回答了,也明白了當初那個富豪是如何被綁架的了。
有依蘭香的存在,別說幾百人的圍困,就算再多一些,隻要進入幽香範圍內,就擋不住他們脫逃的腳步,就算武器再先進也白搭。
各條線索都串連上了。
薛郎已經沒啥好問的了。
剛要結束審問,將她們交給金騰呢,陸錦的聲音在耳麥裏響起。
“教官,賬號核實完畢,需要賬號內的資金數字嗎?”
“說。”
薛郎簡短而幹脆。
“賬號內的資金是二十五億三千四百萬米金,三億英鎊。”
臥槽!
薛郎大吃一驚,險些直接冒出粗口。
這個數字太過於龐大了,折合RMB二百億左右了。
真特麼的能斂財……
薛郎暗自咋舌。
他並不是想占為己有,而是震驚死神組織斂財速度居然有如此的快。
不過他倒是理解,幾百億,對於要建立國家來說,九牛一毛了,根本不好幹啥。
想到他們那些玉石翡翠,以及原石和古董的來源方式,也理解了他們斂財速度快的原因了。
除了製毒販毒,經營公司,接些雇傭任務,綁架外,最來錢的應該就是巧取豪奪,鳩占鵲巢了。
琢摸著,薛郎揮手製住了唐娟,隨之拎起白雁濱,解開他的限製,準備看看還有什麼沒交代的。
就在他將白雁濱放在椅子上,準備問的一刻,他突然從白雁濱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嘲諷,一絲蔑笑的複雜情緒。
怎麼,還沒抖摟幹淨,還是隱瞞了什麼?
薛郎不敢斷定,但那一閃即逝的複雜眼神,他解讀出來的意思就是還有貨。
盯著白雁濱的眼睛,薛郎掏出手機撥通了金騰的電話,讓他先接手那個海外賬號,避免夜長夢多,再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