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薛郎有點意外。本來時間就長了不少,折磨更是比一般的要多得多,這貨居然頭腦清晰,意誌依舊堅強。
居然能挺住……
薛郎沒再廢話,邁步上前,就準備繼續。
可就在他上前的一刻,突然,眼角餘光看到唐娟眼中光芒迸射,小臉更是泛起潮紅,要不是不能動,估計這會早就撲上去,給這貨來個香吻啥的了。
看樣子不是情竇初開,反倒是熱戀啊!
薛郎眼睛虛了下,停住了腳步,隨之揮手製住了男的,將他推倒在座椅裏。
雖然知道倆人關係不一般,但薛郎也有底線,斷然不會用唐娟來刺激那男的,那男的也不是很重要,起碼在他來看,目前,唐娟的供詞更重要。
將那男的視線挪開唐娟之後,薛郎快速施針,要先搞定唐娟,得到重要消息後,再來對付那男的。
氣血逆行不分男女,唐娟一樣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可讓薛郎更加意外的是,百試百靈的氣血逆行,再一次失去作用。
唐娟氣喘如牛,汗如瀑下,卻沒有一點崩潰的樣子,思維清晰,意誌堅定,對薛郎的問話嗤之以鼻。
還真是一對……
連續失敗,薛郎並不氣餒,讓唐娟喘一會,身上的劇痛消失,再來一輪,要不,頻繁的折磨,會讓她神經麻木,增加抵抗的強度。
同樣讓唐娟倒在了椅子裏,薛郎拎起那男的,剛要施針,突然,他在那男的眼睛裏看到了祈求,哀求,甚至還有一絲難以言明的恨。
這啥意思……
薛郎上一世可是心理學博士學位,作為精英特種兵,執行特殊任務,這些學科還是用得上的。
錯愕了下,薛郎沒有使用氣血逆行,而是解開了那男的的限製,想知道他那眼神裏的含義。
讓薛郎更加意外的是,那男的一能說話,沒了人聲的嘶吼哀求道:“求求你別傷害他,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啊?
薛郎有點發蒙,這是什麼情況?用情這麼深嗎?
但他也就是短暫的一頓,指著唐娟冷聲問道:“告訴我她的身份!”
那男的吞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嘶聲說道:“他是我們的主人,死神,是德親王的重孫。”
呼……
薛郎如釋重負。
終於對上號了,隻不過沒想到死神居然是個女的,才不過二十出頭,想來八年前絕對不是她,應該是她的父輩。
“告訴我,除了她,你們還有多少人?”
那男的喘息了幾口,神情鬆弛了些,看了眼躺在椅子裏的唐娟,轉過頭盯著薛郎恨恨的說道:“沒有了,全都陷進去了,就因為你,讓我們的百年夢破碎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薛郎看著歇斯底裏的家夥,對他的供詞進行打分,綜合評斷,認為這貨真的是招了。
“說說你的身份。”
那家夥再度喘息了幾口,嘶聲說道:“我叫白雁濱,家祖是德親王府上的家將……”
足足十幾分鍾,白雁濱有問必答,不假思索,連他們海外的賬號密碼都如實說了。
薛郎沒有停止錄音,因為,他不準備動這錢了,他手裏的都用不完的用,還有生意火爆的米廠,要錢,已經隻是數字了。
“山鷹,核實這個賬號!”
“是!”
陸錦應聲領命,隨之開始查詢。
薛郎看看實在沒啥問的了,製住了那家夥,沒有放到他,提溜起唐娟,解開她的限製,盯著她問道:“夏梓憶跟你什麼關係?”
唐娟卻沒有搭理薛郎,看著躺倒的白雁濱,淚花閃動,哽咽著說道:“你這是何苦,我們必有一死,說和不說還有區別嗎……”
看到倆人情意濃濃,薛郎沒有一絲的負罪感。
這種人就是瘋子,什麼複辟,實際上還是想著滿足自己的私欲,卻不顧戰火給黎民百姓帶來的災難。
這種人活著也是麻煩,想讓他們扭轉觀念,教化,那比登天還難。
但薛郎沒有打斷唐娟,他不屑用卑鄙的手段審訊,不會憐憫他們,但也不會沒有一點人情味。畢竟他曾經受到過的教育不允許他這麼做。
唐娟淚眼婆娑,喃喃的說道:“濱,謝謝你,來世我還做你的愛人……”
薛郎深吸了口氣,放棄了要解開白雁濱限製的念頭,這樣就沒完了,還有很多疑團需要唐娟解開呢。
不過,他突然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唐娟為何在非常時期進入鬆江大廈地下密室,導致漏出了諸多的馬腳,要不,他們等上幾天,恐怕就沒機會追到山上礦區的秘密山洞裏了,也沒機會讓剛剛聚集在一起,沒準三兩天就分散的這些家夥一網成擒了。
倆人想來如膠似漆,那時候二環封鎖,三環封鎖,根本沒機會正常離去,走地麵,難保會漏出破綻,卻又想著單獨守在這裏的白雁濱,所以,才從地下徒步走了幾公裏,趕到這裏與白雁濱相會。
果然,當唐娟恢複了一些,薛郎問起的時候,她的回答真的是薛郎猜測的那樣,就是為了回來跟白雁濱相會,因為進市區不檢查,天亮前,才坐公交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