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駱弈軒:“還有你們關在祠堂裏的那個人,有幹屍衝破天窗進去幫他弄斷繩子,他把自己身上的肉都吃完了,也變成和他們一樣,剛才趁我布結界時冷不丁衝出來,偷襲了個村民,然後就也啃上了!”
“那你怎麼過來了!他們……”
“放心!不安排好我能過來嗎?你們也快跟我過去吧,這兒——”水離邊說邊檢查四周,掃到高玉明神情一凜,把赤玉令牌收入手中,“這是你祖傳之物吧!你就這麼褻瀆祖先?”
“老朽不敢!”族長接住他拋來的令牌,還想再說,水離已經把他們帶起來:“抱好你兒子!那裏麵可是你祖先的精血,豈可浪費在這種敗類身上!”
“等等!”駱弈軒知道水離要帶他們走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腳剛一離地就高聲叫道,“高玉明背後還有人,這一切他根本就做不來!”
“那還不簡單!”水離放開他們,過去一腳踢到高玉明腰眼上,“說,是誰在幫你?”
高玉明被拿開赤玉令牌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聽見水離來了,反正身上的痛苦緩解了很多,就咬緊牙一邊裝睡一邊找時機想對策。
可他這點小伎倆哪兒被水離看進眼裏,這一腳踹著,五髒六腑都攪到一起了,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那兒還顧得上出聲!
“你說不說?”水離對他可是毫不留情,又是一腳。
眼看著本來就隻剩半條命的高玉明滿臉通紅呼吸都已經接不上氣兒,族長明白神君並不願害他一條性命,可剛才話說得太滿需要個台階下來,於是上前半步,剛要開口,卻被駱弈軒攔住,再看神君,他已經停下了。
水離蹲下來,伸出個手指撥弄著高玉明翻來覆去,肚子裏剛好一點兒這下又頭暈腦脹,高玉明任水離擺布卻沒有一點兒招架之力,最卻還硬:“神君!您怎麼樣我都不會說的!”
“呦!有骨氣!”水離氣急反笑,展開手掌,“那我們再來試試這個!”
隨著他緩緩握拳,高玉明整個人也跟著縮起來,不是蜷縮到一起,而是縮小,硬生生地縮到一米來長,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高玉明變得又扁又小的臉上分不出是什麼表情,可能是聲帶被壓住了,光張嘴出不了聲兒。
旁邊的族長和駱弈軒實在看不了拐開視線,可骨骼被壓縮的聲音還是讓他們心裏直撓牙齒發酸。
水離在高玉明喉間點了一下,他馬上吼出聲來:“您饒了我吧!不行了!神君,我……我都……我都不會說!哎呀!我……我不說!”
怎麼還不說?!駱弈軒和族長聽著他的前言不搭後語麵麵相覷,水離放開高玉明又在他頭頂審視一番:“他不是不想說,是說不出來!有人在他身上下了禁言咒。”
“解不開嗎?”
“當然能解!”水離站起身,“但我現在是分身不行,下咒的人道行挺高!”
“那你帶回去解啊,一來一去不是分分鍾的事!”
“分分鍾!”水離瞪著駱弈軒,“我一走,分分鍾你們全被外麵的幹屍吃掉!”
“哦!”駱弈軒沮喪地低下頭,但立刻又抬起來,“還有一個人,高玉明說是那人的屬下,叫徐亂蟬,就在樹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