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尚早,你怎的就這樣便要走了?”太子諾有意要留任心,任心微微皺眉,舒爾羞澀一笑,輕聲細語好不嬌羞,“任心鮮少與男子一同出遊,怎的也要早早的回去準備一番,明日也好……”
任心本是做戲哄太子諾放她早些的走,可是話說出了口,連任心自己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有這樣嬌羞小女人的一麵,著實是把自己惡心了一把,不過好在,太子諾看起來似乎很是受用,他心情愉悅的答應了任心要離開的請求,讓殿外守著的人把門開了,他親自把任心送了出去,竟然殷勤的一路送到了任心的香暖閣,害的任心一路上好不拘束,不過,好在太子諾是真的隻把她送到了香暖閣的門口,並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任心一路上了樓,入睡前她從閣樓上的窗戶上往下看了一眼,竟看到太子諾仍舊守在樓下,這樣讓她大感受寵若驚,竟有種自己這輩子怕是很難逃出太子之手的錯覺,她暗自祈禱太子諾不要成為未來的君主,不然,她真的是不確定自己的未來了。
熄了燈,任心也不管太子諾還在不在樓下,蒙上被子一夜好夢。
次日,任心懶懶的收拾好自己,步伐很是輕快的朝著宮門走去,與太子的相約神馬的她早就拋在了腦後,想啊,太子日理萬機那麼忙,怎麼會有時間跑出來陪任心去逛青樓?更何況,她打一開始就沒打算跟太子諾去英雄塚。
任心哼著小曲兒,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城門口,宮門的守衛也都已經跟她熟悉了,見她過來了還都紛紛的跟她打招呼,任心笑容滿麵的很開心的跟他們揮了揮手,還沒靠近城門,一張麵癱臉忽然閃現在她麵前,“任學士這是要去哪裏?”
“哦,我當時誰呢……”這一身的殺氣,她任心是跟他勿言有仇還是怎的,他就這麼想要殺了她?不過,心裏不喜歡歸不喜歡,可是既然是在勿言的麵前,任心就是再怎麼著也不能輕易的表現出來什麼,她賠笑道,“原來是勿言呐,人生何處不相逢,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咱們竟然又偶遇了一次,真是有緣。”
這話說著,任心的心裏就嗬嗬嗬了,這才並不是什麼緣分,勿言一直受太子諾的命令每天沒日沒夜的跟著她,隻不過隻有在太子諾要找她的時候,勿言才會出現罷了。
在任心說與勿言有緣的時候,任心意外的似乎在勿言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波動,轉瞬即逝,快的讓任心看不出頭緒,勿言冷冷的伸手攔住任心的去路,“殿下說午時之前會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請學士在香暖閣耐心等候。”說著,勿言上下的看來一眼任心,有幾分懷疑,“這就是學士所謂的盛裝打扮?”
“額……嘿嘿嘿……”任心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幹幹的笑了兩聲,她本就沒打算做什麼盛裝打扮,若是讓太子諾誤會了什麼,她豈不是真的是無處可逃了?
“你若不能按自己說的那樣去執行,恐怕是隻能哄得住殿下昨日一時,殿下若是惱了,你怕是再離不開太子宮一步……”勿言一反往常的那般,竟與任心說多了一句,才轉身離開,任心並不太情願的跟著回去香暖閣,一路上考慮著勿言的話,似乎說的還真得有幾分道理。
任心進了香暖閣,回了閣樓上便開始找平日裏太子諾很少見她穿的衣裳,而後坐在鏡子前還是梳妝打扮,回憶著方才勿言所說的話,似乎她想要較長久的保全自己就隻能夠耐心的哄著太子諾了,隻是,勿言怎的會突然好心的提醒她?難道,他不是一直想要一道了結了她嗎?
任心抓起梳子慢悠悠的梳著頭發,無聊的起身走向窗邊,往樓下看了一周也沒有看到勿言的影子,一時間很好奇,素日裏勿言都是躲在哪裏看著她的,為何她從來看不到他額蹤影 ,甚至,他不出現,她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正尋思著,任心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胳膊探出了窗外,轉身抬眼之際,忽然間在不遠處的樹上看到了勿言,正對著任心窗口的位置,他正倚在樹上看著她,任心一怔,不知怎的,竟然手一鬆,梳子掉了下去,難不成,勿言每日裏都是這麼看著她的?那她在屋裏做些什麼事情他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