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心手中的梳子從手中滑落的同時,勿言也隨身而動 ,,任心轉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遠處的樹上沒了勿言的蹤影,一晃的功夫,勿言卻出現在了她的窗邊,輕巧的從窗戶跳了進來,任心心裏一驚,防備的看著他。
勿言麵無表情仍舊一臉的麵癱模樣,默不作聲的抬手,任心的梳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沒有沾染一絲塵土,想來勿言是在梳子落地之前將它接住,任心大感佩服,但是嘴上卻是什麼也沒說,冷淡的接過梳子,朝著門口的方向一抬手,逐客之意很是明顯。 勿言並不多言,也不在乎任心的態度,轉身就衝著任心指著的地方走了,任心看也不看他,走到鏡子前繼續打扮,側耳聽勿言的腳步聲,卻除了關門的聲音,什麼也沒有聽到。
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變化,照以往,任心是絕不敢對勿言這般態度,而勿言亦不曾有著今天的這般的溫柔。
粉黛略施,娥眉輕畫,丹紅一點朱唇,任心裝扮好,女為悅己者容,她多希望她今天為之精心而容的不是那個麻煩的太子諾。
有些時候,麻煩的人物不能想,因為一旦想到了這個人物的存在,那就預感著這個人物馬上就會出現,這不,任心這就是一個顯著的例子,她才剛想不要和太子諾扯上關係,太子諾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屋裏,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看她出神的梳妝,當任心恍惚中在鏡子中看到了太子諾的身影時,差點以為大白天的見了鬼!
她手上的梳子刷的一下落在了地上,(人家可憐的梳子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要被摔多少次了,要開始擔憂自己未來那不可預知的壽命究竟有多長了好不?)她也顧不得去撿梳子,趕忙的站起身來,向太子諾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諾對任心這樣的表現心中不悅,可是,看在任心當真是遵守承若的盛裝打扮了一番,也就不跟任心計較這些問題了,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記得以後隻有你我二人相處的時候,便不必這般多禮。”
“是。”任心雖說是這樣回答著,可是心裏卻很顯然不是這麼想的,看她畢恭畢敬的回答,太子諾就能看出她與他之間的疏遠。好不容易讓娣公主把楚清辰一起帶著去了鄰國,兩年之內絕對是回不來的,可任心似乎並不是那麼好下手,小半年了,他們之間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反而覺得任心與他更加的生分了,說起來兩個人的關係相處起來最輕鬆的時候,似乎便是他們當年的初見,她不知道他是太子,隻把他當作是恩人,一個普通的貴公子。
相視無語,太子諾定定的看著任心,似是想要任心通過她的眼睛看懂他未曾說出口的千言萬語,可是,任心卻不想看,不想懂,看了,懂了,便更加的會引起太子諾的誤會,他本就不打算對她放手,她懂與不懂其實差別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