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估摸著周帝下朝的時間,江小魚與趙淩兩人一起入宮麵聖,而周帝對於兩人的到來倒也一點不吃驚。
不過讓江小魚與趙淩意外的是,這禦書房內不止周帝在,還有長孫扈,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周帝有意為之。
“見過陛下!”
“平身吧!”周帝笑嗬嗬的說道,“果然是新婚燕爾,一雙玉人,登對的緊,叫人看著也高興!還別說,這成婚之後,世子的性子,似收斂了不少!”
“陛下就不要誇他了,隻怕他更是得意忘形了!”江小魚微微笑道。
“你們小兩口這一塊兒入宮,所為何事?”周帝頓了頓問道。
“臣是為了臣的師父柳如離而來的!”江小魚說道,“臣師父隻是一個江湖大夫,受到齊王世子的邀請,為齊王看病,齊王府出事,臣師父也被軟禁起來了,此事他完全是被無辜卷進來的,臣懇請陛下能夠讓師父自由,他的醫術精湛,也好懸壺濟世,多為己任診治才是!”
長孫扈淡淡的開口說道:“此事當真與他無關?齊王給叛逆供奉靈位,就是沒有將陛下放在眼中,視陛下的旨意與無物,這人證物證俱在,齊王府不無辜!說到底,此事還是牽扯到了十年前的舊事,而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情,據說你師父同叛逆白司垣在一塊兒,他可是勾結叛逆,按說,罪名比齊王可要嚴重多了!”
“哦?”江小魚淺笑了一聲,“我師父勾結白司垣?祁陽公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白司垣都死了十一年了,難道還能夠見鬼了不成?就算他僥幸活著,還不怕死的來了京城,你又憑什麼說我師父跟他在一起,這可是死罪啊,祁陽公若是沒有證據,這種事情可不得亂說!”
“此事儷侯竟然不知道?那就應該是謠傳了,畢竟儷侯可是對陛下忠心耿耿的,若白司垣敢來京城,儷侯也定然會第一個將此事告訴陛下的!”長孫扈淡淡的說道。
“你師父既然與齊王府的事情無關,關著他也沒什麼到底,且他行醫多年,不少人都收到過他的恩惠,將他卷進來也不妥當!”周帝淡淡的說道。
“多謝陛下!”江小魚抱拳說道。
“陛下!”趙淩想了想說道,“老齊王為何會供奉著白家與先太子的靈位我們已經不知道原因了,隻是老齊王也因為此事殞命,也算是得到了報應了,此事是否可以不要再牽連齊王府眾人,畢竟十年前的血已經流的太多了,真的不應該有人再因為此事而流血了!”
“不再有人為此事而流血?”長孫扈嗬嗬冷笑了起來,“世子當真是這麼想的?”
趙淩冷悠悠的望著長孫扈問道:“難道祁陽公覺得還不夠?”
“當然還不夠!十年前若是夠了,那些人若是長了教訓了,今日的事情又怎麼會發生?”長孫扈冷笑道。
“那麼以祁陽公的意思,十年前的事情,應該在發生一次?”
“未為不可!”長孫扈淡淡的說道。
“夠了!”周帝冷聲道,“過去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何必再弄得人心惶惶?本來大家都已經將此事忘記了,難道又要提醒大家想起來?大周在朕的治理下順調雨順,國泰民安,八方來賀,朕的江山根基也是固若金湯,尤其是懷念過去的幾個人能夠顛覆的?本就是小事一件,何必小題大做?齊王府雖然供奉叛逆靈位,還未到謀反的地步,他們也沒這個膽子,祁陽公也不必草木皆兵!”
“陛下!”長孫扈抱拳道,“非臣草木皆兵,實在是祖宗法度在此,錯了就是錯了,不罰則是將大周的法典至於無用之地,豈不是在鼓勵他人效仿?”
“那以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周帝淡淡的問道。
“老齊王既然雖然已經身亡,齊王府依然罪不可免,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吧?”長孫扈說道,“具體的處罰,自有大周的法典在,臣不敢妄言,還請陛下定奪!”
“此事朕會在思量一下的!”周帝說道,“你們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跟朕稟報,就先退下吧!”
“臣告退!”
三人一起退出了禦書房,長孫扈的心情似乎不錯,笑嗬嗬的說道:“所謂無風不起浪,這白司垣說不定還真就活著,還真就來了京城,世子妃與白家關係密切,可是要萬萬注意分寸,這勾結叛逆的罪名,可是連楚王府都會一起遭殃的啊!”
“多謝祁陽公提醒!”江小魚淡淡的說道,“小魚一定會注意的!這跟白家有接觸是有罪,這根齊思遠的餘孽勾結也是有罪的吧,之前的事情似乎還有些事情沒有徹查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