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得意洋洋地說:“那就看我的本事了。”
大胡子說得胸有成竹,我心裏反倒沒底了。想想最多不過是住一夜賓館的錢,明天一早就分道揚鑣,想那麼多幹嗎?
我突然想起大胡子說的明天一早就走的話,不由得好奇地問:“胡子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明天一早就走?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怎麼知道?這世上的事兒我想知道就能知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要不跟著你們去新狼山吧。”大胡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們幾個人全都愣住。他連我們要去新狼山都知道。我們一路上直到在賓館住下,壓根兒就沒談起過這件事情。就這一句話,不由得讓我們幾個人對大胡子另眼相看。
劉雷更是給大胡子拿出一瓶啤酒來開了瓶蓋交給大胡子:“胡子大哥,別光吃菜,來瓶啤酒順順。”
大胡子接過啤酒對嘴吹,一口氣喝完。抹了一把嘴說了句過癮。劉雷又開了一瓶遞給他。
大胡子有點兒不情願地說:“你們別對我這麼好,你們對我這麼好我就有點兒不忍心了。”
“什麼不忍心?”我們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不忍心見死不救啊。”大胡子說了這話猛一捂嘴,“吃菜吃菜,哈哈,我又找到帶著隨從的感覺了。
大胡子這個人不簡單。可是不管我們怎麼問,都問不出他的來曆。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傻大粗笨的,實際上精明得不得了。不知道他說跟著我們去新狼山是什麼目的。既然他連這個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新狼山的凶險。
新狼山怎麼個凶險法,我也不知道。我沒去過,劉雷又不能說。
天熱得厲害,我們無處可去。吃飽喝足回賓館休息。我到一家超市買了一條活魚。提到車跟前打開車門看了看,小丫和兔孫都不在車裏。想想也不能在車裏,這大熱的天在車還不早熱死了。
大胡子他們進了賓館,我聽見兔孫叫了一聲。順著叫聲望過去,看到躲在樹蔭下的一片綠籬邊上。我走過去把魚丟給它。發現小丫也藏在綠籬裏。我問小丫這是幹嗎?
小丫揮著小手叫我離開。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不知道她和兔孫在搞什麼鬼把戲。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站在門外看向大胡子的房間。我敲了敲大胡子的房門,喊他一起去吃晚飯。
我們在外麵連敲帶喊的屋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張曉雅說走吧,他可能不在房間裏。
我們吃午飯的飯店旁邊往裏走便是小吃一條街,夜市特別熱鬧。火鍋燒烤麻辣燙炒飯全都有。桌子椅子擺到了店外。我們在一個燒烤店外麵的桌子坐下來。要了好多吃的和啤酒。
燒烤攤一邊是火鍋店和炒飯店。羊肉串,牛排,雞翅,大蝦,鴨脖,茄子,酒菜,金針菇剛上來,我們正吃得手忙腳亂。大胡子跑到我們桌前怪我們沒有叫他,一把將桌子掀了。
我們幾個人騰地站了起來。大胡子非常清楚地低聲叫了一句:“快跑,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