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茹說小丫和兔孫可能回車裏了,我也沒有太在意。我們在房間裏歇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敲門。開了門外麵站著大胡子,眥著牙傻嗬嗬地問道:“你們要出去吃飯嗎?出去吃飯帶上我,我在這兒不熟悉,不知道去哪兒吃才好。”
哎呀我靠,這是什麼人啊。我沒好氣地說:“現在不去!”
說著把門關上,大胡子伸手擋了一下憨憨地說:“什麼時候去喊我一聲,我就住在你們錯對門。”
我推開他的手砰地關上房門。倚在房門上直搖頭。
我們歇了個把小時才出去吃飯。當然也沒有叫上大胡子。這頓飯劉雷請客,在一家飯店裏要了一間包房。我們幾個人七七八八要了一桌飯菜,要了一件啤酒。反正下午不準備趕路,喝點兒也無所謂。
飯菜上來,包房的門被推開。大胡子拿著一幅餐具推開門進來。他自來熟地拉開一把椅子在楊明和我之間坐下來。撕掉餐具的封膜拿起筷子一邊夾菜一邊讓著別人:“吃,吃啊,別客氣。”
楊明忍無可忍地站起來拉開椅子,推了大胡子一把凶道:“誰跟你客氣了?我們請你了嗎?”
大胡子站起來指著我說:“你問他,我跟他說過了吃飯的時候叫上我一塊兒。他過來不喊我一聲我自己就過來了,你們不夠意思還責問起我來了。”
這大胡子真叫人無語。
我好氣又好笑地對大胡子說:“我跟你熟嗎?我吃飯為什麼要叫上你?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
大胡子瞪著一雙熊貓眼說:“不就吃一頓飯嗎?你們至於的嗎?對我好一點兒,你們用上我的時候才不會後悔。”
林雪茹厭惡地看了大胡子一眼對我和楊明說:“吃飯吧吃飯吧,不差一個人,別弄得吃飯都沒個好心情。”
楊明悻悻地坐回去。
大胡子一邊吃還一邊品評著這個菜好吃,那個菜不好吃。我看了看吃得津津有味兒的大胡子,心裏突然一動。這個傻大個兒為什麼單單纏著我們幾個人?他一直說我們有用得上他的時候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兒我裝作很隨意地問大胡子:“大哥,你做什麼工作的?這是去哪裏?”
大胡子聽到我問起他,便來了勁兒說道:“我的工作可厲害了,手下管著很多人,他們都怕我。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沒有人敢不聽我的。我出門也從不帶錢,看見什麼東西想拿就拿,該吃飯就吃飯,有陪同人員埋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沒人敢管我。這次是我自己溜出來的,沒帶隨陪同人員。隻好跟著你們混飯吃。我跟你說擱在平時我和誰在一起吃飯那是給他麵子。一般人想請我也請不到……”
這牛皮吹得,簡直就是一神經病。楊明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問:“你住賓館的錢誰幫你付的?”
大胡子大言不慚地說:“還沒付,等著你們付啊。反正你們頂多住一晚上,明早你們的押金不退抵我房錢就行了。”
劉雷看著大胡子,不解地問:“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跟我們打架服務員可都看著的,她能同意你不交錢先住著?她能相信我們會幫你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