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羅裳怎麼會在這裏?”嚴寒之看到徐管家進來之後,蹙著眉頭問道。
“……”看著與另一女子相交握的雙手,似乎明白了什麼的徐管家,一張滿是褶皺的臉帶著不可置信地看著嚴寒之問道:“少爺你不喜歡雲大人了嘛?”
“誰說的,我隻喜歡雲初一人。”嚴寒之板著一張臉,握緊祁雲初的手立刻表達了自己心中所想。
可是還沒等祁雲初有所感動,那一旁的徐管家卻立馬滿臉淚痕地看著嚴寒之,蒼老的麵容上的褶皺越發地深,顫抖著幹澀的唇瓣,不顧形象地嚎道:“少爺啊,嚴家一脈單傳,你怎可喜好男風,置血脈於不顧,你讓老奴如何對得起老爺……”
斷斷續續地聽清了徐管家的話,嚴寒之瞬間滿臉黑線地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在痛聲大哭的樣子,他怎麼不記得他說過他喜好男風?
“噗呲……”站在嚴寒之身後的祁雲初聽到這樣的話一下子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喜好男風……一脈單傳……這話怎的如此耳熟。
貌似當初自己也對嚴寒之講過一回?
本來還想笑的祁雲初在接收到嚴寒之那有些惱怒的眼神時隻好假意地咳了兩聲,努力地抑製住笑聲,隻是那眉眼彎彎的模樣讓看者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人是在笑,而且是毫不掩飾地嘲笑。
“表小姐是老爺為少爺你定下的親事,不論如何,少爺你千萬不能斷了嚴家的香火啊。”
當徐管家老臉縱橫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嚴寒之的臉已然黑成一片,他怎麼不知道自家的老管家這麼憂愁自己的未來,甚至還把自己認為是有龍 陽之好。
“表哥!你!”羅裳瞪大了眼,看著這位俊逸的,年少有為的表哥,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人居然好男風,而這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哼!”還沒等嚴寒之扶額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身旁的祁雲初竟一把甩開與她交握的手,後退了一步,絕美的容顏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
“嚴寒之,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欺騙我!又好男風又有未婚妻!”祁雲初蹙著眉頭,大喊著,那憤怒的話語和怒氣似乎要把嚴寒之撕碎一般,隻是需要忽視她那雙靈動的眸子裏夾雜著的戲謔。
聽著祁雲初這樣歇斯底裏的喊叫,嚴寒之緊張地本想立刻解釋的,可是卻在他一眼看到祁雲初眸底的情緒的時候,一瞬間無語了。
雲初,你真是太無聊了嗎?
就算我好男風那對象也是你啊!
還有這未婚妻也是因為你我被誤會了才產生的!
而如今你卻還火上澆油,簡直、簡直太不像話了。
望著祁雲初,嚴寒之滿臉充滿著委屈外加控訴的模樣,看得祁雲初十分不自在地默默扭過了頭,幹咳了幾聲。
似乎……鬧得有點太大了,隻是一下子遇上這樣的場景,覺得很有意思,才跟著鬧騰的嘛……
“徐管家,把表小姐送走,本官不想再見到她!”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生氣的嚴寒之一改往常溫和如玉的模樣,霸氣地留下這樣的一句,便強勢地拉著身側這個著實欠調教的女人轉身進了後院內室中。
後院內,嚴寒之一路扯著祁雲初,穿過花園,走過當初一起漫步的青板石路,達至一間雕花木門的房間。
一手推開雕花房門,嚴寒之把祁雲初拽進房內,“哐蹚”一聲,後腳一踢把門合上,然後雙手抱胸,抿著薄唇,一張清俊的臉上不帶一絲笑意,繃緊了麵部的表情,一言不發地看著麵前的絕色少女。
對上嚴寒之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現在出現的是控訴和不滿,祁雲初隻是挑了挑好看的眉梢,同樣一語不發地走到一側的圓桌旁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幾口,放鬆了眉眼之後,看著前麵依舊像根木樁一樣的嚴寒之。
“祁!雲!初!”不論何時何地,嚴寒之都爭不過祁雲初,即使是無言冷戰時,而這一切也緣何無它,隻是自己更加地想寵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