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把糖葫蘆給我。”被拽走的祁雲初一邊走著,一邊盯著嚴寒之另一隻手上的糖葫蘆。
而嚴寒之卻充耳不聞,依舊大步地朝前走。
居然敢不理我?!
祁雲初挑了挑好看的眉梢,反手握住嚴寒之的手,迫使他停下了腳步,然後腳下的足尖一轉,身形閃過嚴寒之的身前。
待嚴寒之回神看清之際,那女人已經奪下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在自己麵前邁著步子,輕快地走著。
一瞬間閃過複雜和懊惱,嚴寒之依舊繃著一張臉,抿唇不語,就在祁雲初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看著那似乎會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的窈窕背影。
剛吃下一顆糖葫蘆的祁雲初敏感地發覺哪裏有些不對,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嚴寒之,一臉肅然,那張清俊的臉上明顯地寫著:我很不高興。
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的祁雲初踏步上前,將手裏的糖葫蘆遞到嚴寒之的薄唇邊,勾著紅唇輕笑著。
盡管有些惱怒,但是嚴寒之卻還是沒辦法拒絕祁雲初的任何要求,也隻好張開了薄唇,咬下一顆糖葫蘆,含在嘴裏。
“甜吧,嚴侍郎。”祁雲初拉著嚴寒之的手,問道。
“嗯。”
“那不就行了。”
“嗯。”
聰慧如嚴寒之,也明白了祁雲初的意思,探手摸了摸祁雲初的腦袋,寵溺一笑,把心裏的那些小醋和別扭的情緒統統倒光。
隻要身邊的這人在,那又何妨,別人再在意也不過是別人的事情,因著這人是我的,而我牢牢抓住,那又何須去擔憂是否會消失不見呢。
嚴府。
午時,從城南大街一路逛回了嚴府的嚴寒之拉著祁雲初本欲在府中食用午膳,豈料……
“表哥。”剛踏進大堂的嚴寒之就聽到了一聲銀鈴歡喜的聲音。
一位穿著鵝黃色羅裙的俏麗少女歡喜地朝著嚴寒之跑來,卻在看到嚴寒之身側的絕色女子之際,一瞬間笑顏僵硬。
“羅裳,你怎麼在這裏?”
“表哥,她是誰!”被喚作羅裳的女子趾高氣昂地衝著祁雲初質問道:“你這個狐狸精,誰允許你站在我表哥身邊的!”
羅裳惱怒地看著嚴寒之與祁雲初親密交握的雙手,又看了一眼絕色容顏的祁雲初,頓時氣憤不已。
“住口!”聽到羅裳的話,嚴寒之冷著臉,下意識地將祁雲初護在身後,原本澄澈的眸子裏帶著冷意,“道歉!”
“表哥!”被嚴寒之吼著的羅裳盈盈的水眸中泛著淚光,欲泣欲滴,在眼眶打轉,似乎在控訴著嚴寒之的十惡不赦。
“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憑什麼要我道歉!”
“你胡說什麼!”嚴寒之蹙著眉瞪了眼羅裳,隨即轉身對著身後的祁雲初急切地解釋著:“雲初,你不要聽她胡說,我沒有未婚妻。”
祁雲初不說話,而是挑著眉梢看了眼嚴寒之然後拉開他擋著自己的身子,轉頭對著羅裳輕笑著,嫣紅的薄唇慢慢地吐出一句輕飄飄似乎毫無殺傷力的話語,“你說什麼?”
盡管祁雲初在笑,笑得很美,但是不知為何,麵對那雙泛笑的鳳眸,羅裳還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卻仍是嘴硬地開口:“我說我是表哥的未婚妻,你這個狐狸精趁早給我滾。”
“嗬嗬。”祁雲初勾了勾嫣紅的唇瓣,一雙鳳眸裏帶著銳利的寒意,斜睨了一眼羅裳,輕啟薄唇,淡淡說道:“我的男人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夫。”
本來還著急的想要解釋的嚴寒之在聽到祁雲初那樣霸道地宣揚主權的話時,一時間愣住了,但是下一秒卻笑開懷了,更加用力地握著祁雲初,將自己心中的念想通過手心的溫度傳達到她的心口,一雙澄澈的眸子帶著毫不掩飾地深情,直勾勾地望著祁雲初。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羅裳惱怒地大喊著。
“少、少爺。”從堂外走進來的徐管家聽到嚴寒之回來的消息,興衝衝地趕了過來卻在看到嚴寒之身側的那位絕美女子時,愣住了。
他家的少爺為什麼會拉著一位女子?
他家的少爺不是喜好雲大人嗎?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